我見陳斌嚇得不輕,也沒辦法帶他下入到坑洞裡去,就此打道回府吧,我也實在不甘心。於是,我決定讓陳斌先回帳篷,我到下面去看看。
洞口周圍一片雜亂的腳印,石碑也被人挪動過,不知什麼人來到了這裡,我好奇心大增,若是真像陳斌說的,這下面有墓葬有寶貝的話,被別人得了去那就太吃虧了,怎麼說這地洞也是我們發現的,有寶貝大家一起分嘛!
這麼想著,我就對陳斌說讓他回帳篷去吧,陳斌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點頭道:“行,可是,可是,我害怕。”
擦,他嚷嚷著要下來盜墓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的膽子變大了呢。無奈之下,我把陳斌送出祠堂,站在外面目送他離開了這裡。
陳斌走之後,我又回到祠堂,撿起地上的鐵鏟和手電筒,跳下了坑洞。我下來之後才發現這地方有了些變化,很狹窄的地道變寬了許多,真的有人先我一步下來了啊!
我也顧不著想別的,朝手心唾了兩口唾沫,對著眼前的洞口開始挖起來。洞口已經被人挖去了一部分,此時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我挖了兩鐵鍬,就覺得不用白費力氣了,於是,提著鐵鍬走了進去。
我一邊走,一邊用鐵鍬挖兩下,先我下來的這個人工作不仔細,挖的痕跡也不規整,有的地方還很窄,要走進去,也比較困難。我一邊走,一邊修復著地洞,把那人挖的不好的地方又重新挖好,一路走下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這個地洞被開鑿的僅有兩米寬,高度剛好容納一個人直立透過,且其中彎彎繞繞的,有很多轉彎的地方,轉彎的角度都很大。我越走越覺得陳斌的話似乎是有道理的。
這樣角度的坑洞,怎麼看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無奈這洞壁都被那傢伙給破壞了,我也無法辨認出原來的樣子。
又想到外面的那個小空間,陳斌一腳踩空掉下來的地方,確實是個天然的洞穴,難道說有人在那個小空間之上,又建立了這個地道?
可是,這地道到底通往什麼地方呢?那個兩米見方的小空間,如果是天然形成的,只是無緣無故形成一個小空間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個小空間,應該還有別的出口。
和祠堂連線的古堡坍塌了,所以,我懷疑連線小空間的另一個出口就在通往古堡裡,此時不過被掩埋掉了而已。
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挖,不知不覺已經挖了很遠的地方,依舊沒有看見出口。在一個急轉彎的地方,我放下鐵鍬停了下來,坐在地上休息著。
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點繞,將手電筒放到了地上,狠狠的抽了幾口。後背靠著潮溼的洞壁,心中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艹,這大半夜的,有床不睡,有女人不調戲,老子真是吃錯藥了,要跑下來挖坑,要是真能挖出寶貝也行,要是什麼都沒有,那特麼這一夜就白忙活了。
我正想著,忽然聽見前方有聲音,耳朵靠近洞壁聽了聽,果然聽見正有人拿著鐵鍬挖土呢!擦,原來先我一步下來的人,還在坑洞裡呢!
想到這些我就坐不住了,提著鐵鍬就往前走,又走了幾步,就見一個人撅著屁股正忙活呢。我這邊用手電筒一晃,那個人發現了,轉身一鐵鍬就揮了過來。
我忙躲避,一閃之下,手電筒吊在了地上,眼前漆黑一片。那個人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他,只憑著聲音亂打起來,鐵鍬一下下的拍打到牆壁上,震下來無數泥土。
那人力氣極大,沒打幾下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被人一拳打在了地上,然後,一鐵鍬拍了下來。還好我反應夠快,就地一滾,躲開了襲擊。
可這地洞的空間實在狹小,根本容不下兩個人打鬥,拳腳功夫施展不開,那人力氣又強於我,所以一直是我吃虧。
我想著不能這麼打鬥了,這個地方不牢固,要是震塌了,我倆都得被活埋。那個人很顯然沒有我這種覺悟,他的鐵鍬掉了,就用拳頭一拳拳的擊打牆壁。
砰的一聲,身後剛挖好的地方塌陷了一塊,我大罵了一句:“我艹,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再打下去洞就塌了!”
我這一罵,那人就停下了拳頭,我也趁機緩了口氣,就聽黑暗裡傳來一個聲音:“老何?”
臥槽,我心中一驚,這特麼不是寧波的聲音麼?原來先我一步下來的,是寧波?呃……可他不是在雲孃家麼,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
我趕緊從地上撿起手電,對著眼前的人一照,這一看還真是寧波。他大喜過望,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我:“老何,真是你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