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雲孃家之後,小碗每隔七天就會來跟我歡愉一次,封印我體內的法力,為了不使她們起疑心,我很好的配合著她。
小碗的身體無比冰冷,每次抱著她,我都覺得自己抱著一具冰屍,以至於到了最後,我都被凍的瑟瑟發抖起來。
這天夜裡,小碗剛走,我實在被凍得不行了,屋裡又沒了熱水,就打算到廚房去燒一壺熱水來喝。經過雲娘房間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這味道十分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了。抱著好奇心,我悄聲的靠近她的窗子。窗子是那種小格子紙糊的窗子,窗戶上映出一個影子來。
又是一個奇怪的影子,看那身段,像是雲娘,可頭腦處卻不像,我驀然一驚,想起了那隻巨大螞蟻,莫不是那大螞蟻爬上了雲孃的後背?
這麼一想,我不淡定了,就想親眼看看那螞蟻的樣子。舔了舔手指,捅破窗戶紙,把眼睛湊過去瞧了瞧。屋裡的雲娘十分正常,背後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那影子明明很不正常,看她的樣子,卻並沒有不正常,這是怎麼回事?強大的好奇心下,我居然忘記了寒冷,眼巴巴的扒著窗戶朝屋裡瞧著。
雲娘穿著一件透明依然,酮體若隱若現,十分勾魂。我不禁嚥了口口水,就見她緩緩走到桌邊,拿起茶碗,然後,把茶水潑在了地上。
我皺著眉頭看著她古怪的動作,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雲娘又拿起一柄水果刀,我以為她要西削蘋果,可是,她卻拿著水果刀,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我草!割腕自殺?我猛地蹦出這個念頭來。雲孃的血從手腕處流下來,香氣撲鼻。我這才驚醒,那無比的香味,是鮮血的味道。
南道村的女子都很特別,她們的頭髮和血液,都有特殊的香味,大概是在那女人湯裡泡久了,各種特製草藥滲入體內,連她們的毛孔都帶著一股子香味。
許久沒有喝過女人的頭髮製作的香茶,都快要忘記這種香味了,如今雲孃的鮮血流出來,無比的芳香充斥著整個院子。
我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估計吸鼻子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屋裡的雲娘。
她大喊一聲“誰?”我一愣,還沒來得及離開牆根,就被什麼東西從背後一悶棍打暈了過去。
操你媽!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睜眼一看我就傻眼了,我被關在一個密室裡。
這個密室我沒見過,到處很新,還有著新鮮泥土的氣息,我猜這大概是雲孃家裡新建造的密室,這狠毒娘們把我打暈,又把我關在密室裡想做什麼?
我揉著腦袋剛坐起來,就見雲娘坐在我對面,冷眼看著我:“你醒了?”
“艹,你打我?”
雲娘道:“不是我打你,是你偷看我。”
這個密室十分陰冷潮溼,似乎又是什麼地下密室一般,我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整個身子都是冰涼了,渾身痠痛。
頭痛,身體痛,渾身骨頭都痛,簡直快散架了。這滋味真是太難受,像是忍受著酷刑一般,我忽然覺得,莫不是雲娘也給我下了什麼蠱吧?
正這麼想著,耳邊傳來一陣啾啾啾啾啾的聲音,我打眼一瞧,牆角里猛然跳出一個東西,有半米多高,渾身灰色,腦袋很大。
這東西十分眼熟,這不就是從寧波身體裡,逃出去的那隻小鬼麼?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猛然一驚,就見它一邊啾啾的叫著,一邊雙腿並立的向前跳,一跳起來有一兩米高,幾下之後就躍上了雲孃的肩頭。
這小鬼坐上雲孃的肩頭,耷拉著雙腳悠閒的啃著手指頭。它的腦袋很大,眼眶烏黑,整個臉色都是灰色的,看起來相當滲人。
“啾啾啾,孃親,啾啾啾,孃親!餓餓餓!”這小鬼撒嬌似的扯著雲孃的一縷頭髮。雲娘無比慈愛的笑了笑:“乖,吃吧!”
她從桌上拿起茶杯,遞在了小鬼唇邊,這小傢伙抱起茶碗來仰頭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乾了裡面的東西,我看的目定口呆,它喝的,莫不是雲孃的血?
一股腥甜的香味讓我更加確定小鬼喝的就是雲孃的血,她居然用自己的血,養著這隻小鬼?我吃了一驚,坐在雲娘肩頭的小鬼,似乎和雲娘連在了一體,乍看下去,不就是那個很不正常的影子麼?
原來這小鬼從寧波體內逃走,是來到了雲娘這裡!
吃飽喝足後,雲娘拍了拍它的腦袋,又哄了哄,這貨很會撒嬌的親了親雲娘,然後就隱入了雲孃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