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我決定先去找劉欣慈。
事發突然,我還沒有見到過劉欣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見上一見,確定事情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寧波中了蠱毒,行動不便,陳斌膽子小,又要留他下來照顧趙陽和寧波,所以我決定一個人前往。
寧波無比擔心的說道:“老何,你能行麼?我很不放心啊!”
“你忘了,我身上有青陽道長的法力。”我依舊忽悠寧波,他只知道我繼承了青陽道長的法術,卻並不知道這些法力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寧波點了點頭:“青陽道長是橫眉道長的師父,他的法術比橫眉道長還高,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不過老何,保險起見,你還是帶上《清靜宗秘法》吧!”
我回道:“嗯,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等候,我不回來,千萬別擅自行動。”
我朝村內看了一眼,那個高臺已經築起老高,之上的罈子也越來越多,這幾天鬼挺屍們沒日沒夜的幹活,眼看這高臺就要搭建完畢了。
後天,就是劉欣慈祭天的日子,一定要敢在這之前阻止這一切。
我收拾好東西,朝古堡走去。
天色漸黑,古堡裡的鬼挺屍都被派去建造高臺了,所以此時進入最安全,也省去了很多麻煩。這個地方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那個房間。
原來,進入地牢的入口,就在這個如電梯一樣的房間裡。這裡我和寧波曾經誤打誤撞的來過,發現了一個方形通道,進入後居然到達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房間裡還有另外的秘洞,進入那裡,可以直達地牢。
我直接找到了這個房間,在房間的牆壁的地面上拍打一陣,從聲音判別哪裡有可能是入口,我聚氣真氣,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真氣指引下,我在牆角處發現了一個暗格,開啟,暗格裡有個機關一樣的按鈕,我毫不猶豫的暗了下去。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開始下沉,也不知沉到哪裡去了,等它停下來,我才發現一面牆壁不見了,原本是牆壁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敞開的大門。
門內黑漆漆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傳出來,且潮溼的很。
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地牢?幸好事先準備了手電筒,我打起手電就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很寬敞,兩邊都是空置的牢房,許是處在地下的緣故,給我的感覺就一個,潮溼,無比的潮溼。
細看牆壁上都還掛著溼漉漉的水珠,幸虧這些監牢都是鐵質的,不然早就腐敗掉了吧。可儘管它們沒有腐敗,上面依然生了厚厚的一層鐵鏽。
我順著這條道路一直向前走去,迴音陣陣,聽的人心驚膽戰。
這裡又黑又大又空曠,一個人也沒有。從兩邊這些空置的監牢裡可以看出,曾經,不知多少犯了錯的女人被關押在此。
這些牢房骯髒又破敗,就像是上個世界遺留的產物,讓人不寒而慄。我一個人越走越深,卻始終沒有找到劉欣慈。
經過一間間的牢室,我的內心越發沉重起來,是什麼人犯了什麼樣的錯,要別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不僅僅是禁錮人身的監牢,更重要的是,對人心的禁錮啊。
我要是被關在這裡一段時間,就算不死,大概也會發瘋吧!
正這麼想著,我看見前方有一盞幽暗的燈光,我疾步走了過去。
來到這間牢房前,我看見了劉欣慈。
她全身的衣衫都破爛了,呆呆的坐在地下抱著膝蓋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聽見了腳步聲她也沒動,直到我喊她出聲,她才回頭看了我一眼。
“男人?男人你怎麼來了?”劉欣慈激動無比的跑過來。
我們兩個被鐵柵欄隔離著,她呆在牢房裡,頭髮蓬亂,臉色蒼白,完全沒有族長的威嚴存在。我看著不忍心,這才幾日,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你還好嗎?”我問道。
劉欣慈冷笑了一聲:“這個地方,你再看看我這個樣子,能叫好嗎?”
“我才離開幾天,怎麼發生這麼多事?”
劉欣慈的眼神裡忽然陰暗起來,帶著一股恨意,緩緩說道:“是她們,是她們想要我死!”
“她們是誰?”
“那些渴望得到族長之位的女人!”劉欣慈蒼白的手抓著欄杆,由於用力,指節都開始泛白起來。
“我聽丫頭說,你利用巫術假孕?”
劉欣慈道:“是小紅,小紅汙衊我,她本就是石婆婆派去的人。”
見我沒吭聲,劉欣慈看著我:“男人,連你也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