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道長只是遠遠的看著村子,並沒有進去,他在糾結一個問題——要如何進去呢?
村子就在眼前,這對寧波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的事,在橫眉道長看來,卻是莫大的難題。他是修道之人,早已絕了紅塵之事,又怎麼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女人之村?
但是,師父之命不敢違背啊,一時間橫眉道長左右為難起來。
據我估計,當時的橫眉道長應該修道沒有多長時間,只知道生搬硬套,一點也不懂得變通。佛家不是有云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敬畏,比什麼都重要。
眼前的橫眉道長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只知道,生為道門中人,一定要謹遵師門的行為準則,半點不能逾越。
不過,他很快就會改變,因為他這一輩子還要做很多事,要是一直如此死板下去,他也不會在南道村周圍佈下道家真氣了。
鬼知道他們是怎麼從朋友變成仇人的,那些都是後話了。
寧波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師父,你要不行,就叫徒弟我代替你去吧?”
橫眉道長當即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寧波:“你是說,你們二位代替我送信進村子?”
“是啊,師父,你不能進去,咱總不能在這裡坐著等死吧?”寧波說道。
橫眉道長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這封信是我師父吩咐我做的,十分重要。”
我點了點頭:“道長就放心吧,既然道長收我們為徒,也就是我們的師父,師尊的命令,徒孫又怎麼敢不用心呢!”
聽我這麼說完,橫眉道長點頭微笑:“那,就麻煩二位小兄弟了。”在沒有正式拜師之前,我和橫眉道長還是相互尊稱對方,至於寧波,就愛叫什麼叫什麼去。
橫眉道長從懷裡掏出信件交給我:“一定要親手交給……”
說到這裡,橫眉道長又猶豫了,是啊,交給誰?給故人?這又不是一個人名,誰知道老掌門的故人是誰!
“道長,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橫眉道長嘆氣道:“師父對我說,只要將這封信放在村裡祠堂的第三排第二個牌位之下,就一定會有人來取。”
原來如此,搞得還這麼神秘。
我鄭重的接過信件,揣進懷裡:“道長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這南道村的祠堂,我和寧波進去過很多次了,熟門熟路,並不困難。
“多謝二位兄弟仗義出手,貧道就在此等候二位了。”橫眉道長說道。
寧波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那我們去了,師父再見!”
我和寧波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南道村,這個,我們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子。雖然時代不同,不過,這裡的格局還是一模一樣。
房屋還是那些房屋,只是樣式多少有些不同罷了,大概後來又修葺過吧!我們順著村裡的大路一直走進去,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這也正常,大白天的,村裡的女人很少走動。
“老何,你說這地下是不是還有迷宮?”寧波問我。
我回道:“南道村幾百年傳承,那些巫術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迷宮應該存在,不光迷宮,我懷疑,連壇淵也有。”
“我艹,那我們一定要小心,別再掉下去一次。”寧波說道。
這時候,我們走到了一房屋前,寧波指著屋子笑道:“哎,這不是夏彤的家嗎?”
這房子我們住了很久,都快住出感情了。我看著面前的房子,人氣十足的樣子,不知道里面住的什麼人,大概是夏彤的先輩吧!
“老何,我有一個主意!”寧波摸著下巴嘿嘿笑道,流氓本色顯露無疑。
我十分戒備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咱們進村的時候,第一個遇見的就是夏彤,現在進村,又來到夏彤的家門口,俗話說,過門而不入,那太不禮貌了啊!”
“我艹,你該不會是想……”寧波啊寧波,你夠無恥,村裡這麼多女人你不算計,偏偏算計夏彤家。
你睡了人家也就算了,現在連人家先輩也不放過?
不等我提出反對意見,寧波已經走了過去,開始敲門。
這不合乎規矩,進女人家門,只能喝了進門酒才能進入,敲門是行不通的。起初我以為寧波腦子又進水了,事實證明,他腦子果然進水了。
他的意圖並不是來個女人給他開門,而是試探幾下,他對我說道:“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