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寧波點點頭,繼續靠近那些瓦罐。
當一個鬼挺屍離開之後,另一個還未到達之時,寧波快速的靠近,鼓起勇氣將手伸進罐子就抓了一把,拿出來一看,是黑乎乎的粉末。
“老何,這是啥,就是這東西散發的香味。”寧波攤開手掌給我看。
我氣得真想大罵這個彪貨,都不知道是啥你就敢用手抓?別忘了,你手上還有許多倒刺兒,你還真不怕死啊。
這彪貨抓都抓了,我也不敢繼續吼他,萬一他一緊張,又幹出什麼二逼事兒,那可怎麼辦?於是,我壓住火氣,輕聲細語的告訴他:“寧波,趕緊放下吧。”
寧波很聽話的將罐子裡的黑粉末丟了進去,隨便拍了下手,疼的他齜了齜牙,轉身走到另一個罐子旁,又要伸手。
“打住,別什麼都用手摸,行嗎?你不怕有毒毒死你啊?”
寧波愣了一秒鐘,指著那些鬼挺屍道:“我見他們都用手抓,我看沒毒。”
“他們本來就是死的,難道你也是?”
被我這麼一說,寧波才緩過神來,忙撿起一根木棍,在罐子裡捅了捅。我問他,捅到什麼了沒?寧波搖了搖頭,說,好像沒有東西。
這不太可能吧?這群鬼挺屍忙活了半天,怎麼會沒有東西呢?就算罐子裡本身沒有東西,鬼挺屍忙活了半天,多少也應該有點灰兒吧!
寧波一生氣,直接鬆手,不料,那一米長的棍子居然掉了進去。
我和寧波都懵逼了,這瓦罐不過半米多高,一米長的木棍怎麼會掉進去呢!寧波看了我一眼,頓覺這裡頭有蹊蹺。
眼下光靠寧波不行啊,必須想辦法把我身上的藤蔓解開。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傷害寧波,又能將其解掉呢,我正想著,目光落在一旁的鬼挺屍身上。
其中一隻鬼挺屍,正慢慢走近煮鍋,伸手在鍋裡撈了一把,我看見裡面白花花的,像是骨頭。骨頭上還纏繞著一些綠色枝葉,乍一看,和我身上的差不多。
我忙叫寧波過去看清楚,是不是和我身上的藤蔓一樣,寧波快速照我的話做了,並告訴我,鍋裡煮的正是這些藤蔓,而且,還有很大的骨頭。
“艹,我說怎麼這麼香啊,原來還熬著骨頭湯,這老妖婆挺會享受啊!”寧波饞的不行,就想弄一碗嚐嚐。
我想起老妖婆吃人這回事,忙制止道:“別他媽亂吃,你知道這煮的是什麼骨頭啊!”
寧波當即愣住,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你看仔細些,那藤蔓上還有刺耳嗎?輕輕碰一下,看還扎不扎?”
寧波拿手輕輕觸碰,藤蔓耷拉著,軟軟的,一點也不刺人了。我大喜,忙說道:“看來這丫的也有生命,煮熟了就死了,所以,也就不扎人了。你趕緊拿個火把來。”
寧波聽了我的話,從鍋底下撤出一根燒著的木頭,舉著就走了過來,我說,你小心點,嘗試著燒一下,看它什麼反應。
“小心點,別燒到我了。”
寧波將著火的木棍剛靠近,我感到一股熱氣,自己身上還沒怎麼疼呢,就聽寧波大叫道:“哎呀,它們跑了。”
我低頭一看,發現火焰靠近的地方,藤蔓自動退去三到五厘米。
原來這丫的怕火?這就好辦了,我說,寧波,用火逼它們,叫它們自動解開。
寧波點點頭,一邊拿起木棍,一邊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逼退,這些藤蔓像是有靈魂一般,木棍前進一厘米,它就後退一厘米,木棍前進三厘米,它就後退三厘米,總之,一直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卻不敢盲目與其爭奪半寸之地。
就這樣,在寧波的引誘逼迫之下,我身上的藤蔓漸漸解開,鬆懈了下去。我趕緊跳出來,轉身一看,地上的藤蔓像蛇一樣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寧波將木棍扔掉,問我怎麼樣,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綠色的汁液,還有被它勒緊後弄傷的地方,流出的鮮血。
奇怪,這些鮮血與綠色汁液混合後,居然散發著奇怪的香氣,和女人的髮香一模一樣。
我大驚道:“寧波,我知道了,那罐子裡的黑色粉末,就是這種植物燃燒後留下的。”
寧波在我身上一嗅,點頭道:“對,就是這種味道,好香。”
“這植物本身不帶香味,與人血混合之後,居然這麼香?”
寧波指著我身上半乾涸的血液說道:“你發現了沒有,這傢伙好像在吸收你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