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喬寶兒在人群中尋找他。
“權杖是不是你放到我枕頭下?”喬寶兒思來想去,覺得最有可能盜取島嶼權杖的嫌疑人就他。
拉斐爾一個人來到了甲板的角落,靠著船欄杆,從側面看過去,他那眼神裡還帶了幾分憂鬱,望著深沉的大海,不知他在想著什麼事。
聽到喬寶兒靠近的聲音,他立即換了一副臉色,戲謔望向她,“我以為你打算睡到地老天荒。”
喬寶兒不理會他的調侃,重複問道。“我枕頭下的權杖……”
“別自戀,那截權杖不屬於你,給我暫時看管著。”拉斐爾直接承認,但那語氣依舊很欠揍。
喬寶兒火冒三丈,“我們都離島了,幹嘛還把權杖盜出來,你不怕事,我還真怕事呢。還有你為什麼會跟著我們一起出來?”
仔細想想,這人不應該跟他們一起乘船離島,他不是要在島裡當他的大首領嗎。
突然地沉默。
拉斐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此時的他心懷許多情緒無處訴說。
他忽然開口,“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我們好歹有一半的血緣相同,喬寶兒你怎麼就長成這個樣子?”
喬寶兒怔愣。
“我什麼樣子!”她暴跳如雷。
跟他相處久了,喬寶兒知道他這是在嘲諷她。
拉斐爾擺擺手,“到了外面,別到處亂說我們的關係。”
喬寶兒臉色憋臭了。
拉斐爾似乎很不樂意同他的這個便宜妹妹聊天,高傲地轉身,走了。
喬寶兒怔在原地,也沒去追他,高傲個什麼勁,回去之後誰打壓誰都不知道呢。但突然她又想起了唐聿,“喂,唐聿怎麼辦啊!”
等她追過去的時候,拉斐爾已經不在船甲板了,大概回了他的船艙休息,三更半夜也不方便去闖一個男人的房間,明天再找他算賬。
其實拉斐爾有聽到她在身後大吼大叫,只是懶得理她。
為什麼要離開島嶼,以後要做什麼。
拉斐爾根本沒有考慮未來的事情,他離開島嶼,一方面是他根本不喜歡那座海島,另外,他有一點跟唐聿很相似,總是覺得找不到歸處。
生命,不知為什麼活著。
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母親愛麗莎復活過來了,他好像完成了一件心願,那之後呢,他真的從未沒打算過。
跟君之牧他們一起到外面的世界走走似的也不錯,實在是厭了,帶著他的權杖再回島嶼。
拉斐爾就是這樣,沒什麼目標,沒什麼計劃,稀裡糊塗什麼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