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他們趁機走到湖泊那邊,免得被傷及,同時他們發現,這群野獸都不大願意靠近湖泊,也沒瞧著見野獸喝湖裡的水。
觀賞著這群大野獸互相的廝打群毆,真是壯觀,若是死了幾隻,他們還可以漁翁得利烤著吃。
原來沒過多久,那頭白虎一個跳躍站在群獸中央,白虎威風凜凜地吼一聲,虎嘯震天。
群獸漸漸停止了廝打,這隻白虎是這裡的王。
大概與這群野獸僵持了大半天,天色漸漸暗淡下去,野獸也開始恢復了平靜,漸漸離開了湖泊,迴歸叢林。
所有的野獸都離開了,空中盤旋的禿鷹也振翅飛遠,除了這頭白虎。
白虎還蹲守在這裡,它端正蹲坐,像一具雕像,那雙綠色的虎瞳直勾勾地望著湖泊那邊,彷彿白虎能感應到那邊有人。
“……居然還守著。”老鬼內心震驚。
喬寶兒則注意到了另一個事,轉頭朝拉斐爾看去,“伯爵的爪子有毒,這頭白虎怎麼還好好的?”
就在他們正前方,那棵大樹下,可憐的野豬被伯爵狂撓了幾下已經死在那兒。
【它有職責,要守著這座湖泊】
野人族長竟然自己走到湖邊,用手掬起湖水,一點點地洗去她身上的果漿。族長很不喜歡這果漿的氣味。
族長的嗓音蒼老低啞,喃喃著,除了拉斐爾,喬寶兒和桑巴之外,君之牧他們聽不懂這話是在說什麼。
但見這老族長如此作死的行為,不禁驚訝,“她幹嘛,嫌命長啊?”
剛才若不是有這種果漿,他們早就被那一大群的野獸團滅了。
“……只要不去碰湖泊中央的東西,就不會把野獸召集過來。”喬寶兒猜測地說道,“這頭白虎不會胡亂攻擊人。”
大家看著,老族長將身上的果漿都洗去了,白虎頗有人性似的,虎頭朝她看去,顯得很平靜,並沒有衝過去撲襲怒吼,彷彿它早就知道。
伯爵早就咚的一聲跳到湖水中,貓的嗅覺本來就特別敏感,現在渾身貓毛黏黏膩膩有股怪味,都是拜喬寶兒所賜,它難受極了。
這頭白虎有些孩子氣,當伯爵落入湖水中,看見一團黑影時,白虎立馬撲了過去,張開虎口就要咬它。
伯爵卻一點也不怕這頭大老虎,貓爪子揚起,在老虎鼻子上還撓了一下。
“你手的傷怎麼弄的?”喬寶兒看著君之牧左手上的燙傷問道。
陸祈南和老鬼也很疑惑,拉斐爾卻率先插話,“湖中央的是權杖?”
君之牧點頭,“是。”
拉斐爾頓時興奮了起來,“是第三島嶼的權杖?”
“看長度,應該是之前丟失的那兩節權杖。”
丟失的又找回來了。
可是第三島嶼的權杖呢,他們已經吃了這麼多苦,卻還是毫無頭緒。
“湖泊的權杖,只能讓她下去……”
“不行!”君之牧立即拒絕。
拉斐爾看了一眼他左手上嚴重燙傷,嘲笑道,“君之牧,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愚蠢的時候,權杖的溫度堪比火山噴發的熔岩,你碰不得它,除了斯特羅齊的血親,其它人無法觸碰。”
喬寶兒再怎麼不願意也必須下水。
君之牧幹這蠢事,無非早知道他冒出湖面之後的這個結果,所以他才用左手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