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渾身發燙,很不舒服地翻動著身體,低低嚶一聲,含糊喃喃,“我不餓……”臉頰燒得撲紅撲紅地。
“前段時間在瑞士肯定很折騰很累了,中午還淋雨呢……”
顧如煙拿了溫度計給她量了體溫之後,忍不住唸叨她。
“……這身子太瘦了,容易生病。”
最後嘆了口氣,自小喬寶兒身體都很好,就是嫁去了君家之後才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顧如煙下樓跟喬文宇說她生病的事,這發燒39度對於成年人來說也不算特別嚴重,喬老太太擔心多說幾句,“怎麼突然就生病了?”
喬文宇一臉陰沉,心底那股莫名的怒火蹭蹭上飆。
“攀高枝,嫁進君家,得到了什麼,惹了一身病!”
當初就反對她嫁入君家,那君之牧給了她什麼,榮華富貴他們也不稀罕,結婚一年什麼苦頭都吃盡了。
顧如煙臉色也有些複雜。
“寶兒自小身體就很好,她很少生病……這要不趕緊去醫院打個退燒針?”喬老太覺得去醫院比較穩妥。
顧如煙拿了些酒精和退燒藥忙上忙下,探頭對他們說一聲,“……不肯去醫院呢。”
“應該沒什麼事,之牧給她擦了酒精,貼了退燒貼,現在38度,讓她好好睡一會兒,應該能退下來。”
喬寶兒有一位顧老將軍的外公,只有她一個外孫女,自她出生就往心坎裡疼,嬌縱任性,膽子也大,但為人處事包括身體鍛鍊也有很高要求,所以她打小就沒怎麼生病,突然發燒了倒是稀奇了。
這也惹得喬家的人心裡有些怨氣扯上君家,顧如煙也忍不住嘆氣。
他們也沒到外面去吃飯了,顧如煙隨便煮些菜,大家將就當晚餐。
“等她一會兒睡醒了之後,再叫她喝點粥吃些退燒藥。”
顧如煙正在熬粥,正好看見樓梯那邊君之牧下樓,“之牧,我們先吃晚飯……”
君之牧沒應她,邁著大步開啟大門,直接走出去。
顧如煙吃驚地看著他離開,不知道他這是去哪裡,也沒敢去阻攔他,雖然說君之牧名義上算是喬家的女婿,但這位可是君家少爺,還能有什麼不滿的。
對於他們來說攀上君家這樣的高枝,真是為難。
喬老太臉色也有些隱忍,她坐在餐桌前,看一眼桌面這些簡單的菜式,心裡難免有些自卑。
那君家不是普通家庭,拿這些家常菜招待確實寒酸,尤其現在喬家不像以前那麼風光,越想越覺得君之牧會看不起他們。
老太太不由也嘆了口氣。
喬文宇將筷子重重地拍回桌面,一臉怒氣,“小煙,你去把大門給反鎖了,別讓那些外人隨意進來。”
顧如煙臉色有些糾結,她知道喬文宇這是明擺著遷怒君家,不想讓君之牧進屋。
她剛從餐椅上站起身,而這時,喬家的大門忽然被開啟。
進來一位陌生的男人,這男人穿著餐廳工作制服,雙手捧著一大紙箱,動作很小心謹慎,隨口又問了句,“先生,這些外賣要放在哪裡?”
“你是什麼人啊!誰讓你進來的。”
喬文宇黑著臉,看著這陌生人肆無忌憚地出現在他家,他立即拿起一旁的柺杖快步走過去,怒氣地吼。
顧如煙見他柱著柺杖走得這麼急促,怕他一時氣憤錯腳摔倒,也趕緊跑過去先是扶住了他身側,她皺眉看著這位送餐人員。
“我們沒有叫外賣……”
顧如煙話沒說完,門那邊又傳來了腳步聲,轉頭看去,又是一位餐廳服務員捧著一大紙箱走了進來,“這些是湯類的,請問要放在哪裡?”
“這是誰叫的?”
“外面那位先生……”
最後君之牧也走了進來,連他手上也捧著一大紙箱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