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牧,上次謝謝你給我的外套。”
夏垂雪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急切打斷了他的沉思。
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將自己右手一直提著的黑色袋子遞給他,上次她淋雨溼透了衣服,他將外套給她披上,她甚至不想歸還。
他的名貴外套有他的氣息,讓她眷戀,只能偷偷地不捨。
她早就知道暗戀非常苦澀,可忽然間,她的目光看向他手上那份獨特的項鍊時,她控制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大老闆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我還要轉機去巴黎呢,看在我為公司勞心勞力的份上,你能不能也送我份首飾獎賞一下。”她一如平時跟他打趣開玩笑。
“想要什麼?”
君之牧不在意反問一句,這家專櫃裡的珠寶,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毫不在意地直接刷卡。
無論是什麼款式,是否適合,他都不在意。
夏垂雪見他同意,心底一陣欣喜,可隨即是更大的失落。
她早就瞭解他的涼薄,如果他一直對任何女人都是這種態度,那麼她可以告訴自己,她至少能在他身邊。
可偏偏多了一個喬寶兒。
這家專門招待國際旅客的奢侈珠寶店裡的女員工都懂得基礎中文,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即熱情地擁上前給夏垂雪介紹各款最新最昂貴的首飾。
“我想要他剛才買的那一款,要一模一樣的。”
君之牧大腦忽然傳來巨痛,握著精緻袋子手不自覺收緊,眉宇間隱忍著一份疲倦和痛楚,他冷然的臉色,徑自到專櫃內右側供客人休息的軟沙發那邊坐下。
夏垂雪壓低聲音跟店員交談,他對女人談話不感覺興趣,仰頭背靠著沙發,大腦裡痛疼讓他暗自吁氣。
“小姐,很抱歉,剛才那款紅寶石項鍊只有一條……同一位珠寶大師設計的其它項鍊在這邊,你看喜歡嗎?”
“真的找不到一樣的嗎?”
她回頭朝休息位那邊的男人看了一眼,話說得有些執著。
專櫃的小姐有些為難,“非常抱歉,就算在分店也沒有,那款有且僅有一條。”
“如果您真的特別想要同款的話,那麼……鬧市裡的小商店裡,有可能會有同款的仿製品……”
仿製品。
夏垂雪唇角泛起自嘲,僅有一條,明明是她先看見的,為什麼她卻不能擁有。
習慣地回頭朝身後的男人看去,突然,夏垂雪臉色緊張了起來,“之牧,你怎麼了?”
“君之牧最近身體怎麼樣?”
喬寶兒被召去了君家老爺子的北苑,算起來已經將近有兩個多月沒有這樣面對面的跟老頭聊天了,有點不自在。
“他怎麼了?”
被問得有些莫名,她坐直了腰板,秀眉微蹙起,隔著茶几直視的對面的老人。
“少夫人,你多留意一下之牧少爺他頭痛發作次數……”
老管家站在一旁,語氣擔憂,像是要開口提醒她一些事。君老爺子橫眉一瞪,不悅地瞥了一眼老管家便立即閉嘴。
“到底什麼事?”
喬寶兒想起了前天晚上,以君之牧的體力抱起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可是那天他卻無端端撞上了桌角差點摔了她。
她知道,只要是君之牧能力範圍內,他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也覺得奇怪。
喬寶兒心口湧上一份不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爺爺,君之牧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之牧少爺身體沒病。”
像是內心出於驚慌,老管家急著反駁一句,他並沒有說謊,君之牧確實沒病,“是舊傷……”
“什麼?”
她聽不清管家後面那些話。
好一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