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錢小草這丫頭真是心靈手巧,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將錢豆豆說的樣子繡了出來。
粥鋪剛開門,還沒有人來。
錢豆豆站在店鋪門口,手中拿著的裹有金絲線的荷包在朝陽的對映下熠熠生輝。
不知道夏如明看到這款荷包會怎麼想,會不會感覺自己少了份女子的矜持呢?
想到這裡,錢豆豆微微皺直了柳眉,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慮之情。
“好精緻的荷包。”一個熟悉的聲音拉回了錢豆豆的思緒。
她轉頭看向來者,一身淡紫色的長袍,身材高佻的一位俊朗男子正站在自己對面,雖然氣質脫俗,但是臉上那陰柔之氣總讓人會不禁望而生畏。
“豆豆給贏公子請安。”錢豆豆微彎腰向來者行了個萬福。
“錢姑娘免禮。”夏如贏嘴角上翹地點了點頭,幾日不見,她的俏臉依然如此明豔動人。
他又看了看錢豆豆手中的荷包,劍眉一挑,贊賞地說道:“這是錢姑娘自己繡的嗎?”
錢豆豆不能告訴他自己不會女紅,在古代一個女子針線活是最基本的技能,如果你說不會做女紅那是會被人恥笑的。
“雕蟲小技,公子見笑了。”錢豆豆低著頭不停地眨著眼睛說道,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真的很是特別精緻。”夏如贏著,看著錢豆豆臉色微紅以為她是害羞的表現。
“閑來無事打發工夫罷了。”錢豆豆越說越有些心虛,從小到大她是最不會說謊的人了。
“姑娘佳作,贏某感覺是極好的。”夏如贏看到那個太陽的樣子,旭日東升,不正是前程一片光明的寓意嗎。
“既然公子如此青睞,豆豆便贈予公子吧,還望公子別嫌棄。”錢豆豆看他一個勁地盯著荷包看,也不好再收回身上,便做順手人情贈給了他。
“錢姑娘可是當真?”夏如贏深深地笑意在眼中浮現。
“是,”錢豆豆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只是豆豆不善香料,還未放置什麼香料入內。”
夏如贏接過錢豆豆遞過來的荷包,似有深意地幽幽說道:“無物勝有物。”
錢豆豆一時也沒有明白他的話裡是什麼意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對於這個贏公子,她根本沒有探究的興趣。
遠遠走來的寒山看到錢豆豆正在店門口和一個男子說笑著。
那不是太子贏嗎?再近兩步寒山被那個人的面孔驚地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雖然他們雙方都知道彼此在利城,也一直在暗中互相窺探提防,可是他沒想到夏如贏會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粥鋪。
他來施粥鋪幹什麼?
寒山機警地觀察著夏如贏的四周,從房上到房下,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他看到了那個閃身如幽靈般的冷風。
他們好像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
寒山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看錢豆豆和太子贏說話的樣子好像很熟似的,這絕對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可是錢豆豆明明知道太子贏是想殺明王的人,為什麼還和他如此親近?
估計她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對於錢豆豆對明王的感情,寒山還是心裡有數的,她不會做出背叛明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