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想了解哪兩個人呢?”摺扇男也不拖泥帶水,平複好情結,一臉正色地看著歐陽雪。
歐陽雪聽他一說倒像是自己忘記了正事,撇了撇嘴露出一絲不屑:“錢豆豆你可認識?”
怎麼又是認識她的人?
摺扇男微微皺了皺眉毛,再次緩緩收起手中的扇子:“不算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歐陽雪看他顯出不快的表情,知道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是的,”摺扇男也沒有提到人奴村,只是隨意地說著:“她曾經從我手裡搶走了一個奴才,交過一次手。”
歐陽雪瞭然地點了點頭,這個錢豆豆怎麼四處和人打架,她真是仗著自己有點不知名的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公子既然和她交過手,認為她的功夫如何?”她似無意地看著他,實則在觀察他的表情。
“很奇怪的招式,不過也是花拳繡腿罷了。”摺扇男有些清高地說著,其實他當時並沒有真正和錢豆豆交手,只是站在外圍看過。
歐陽雪聽他一說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也許自己可以託付他完成自己的計劃,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除掉錢豆豆的機會。
她聽著白公子的話微微地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又問道:“怡香院的羽兒公子可熟識?”
“羽兒?”白公子再次好奇地看著她,怎麼最近自己身邊出現的奇怪之人她全都認識呢?
“聽說是昨日從怡香院裡被贖了身的,”歐陽雪一雙俏眸毫無漣漪地看著他:“白公子應該對怡香院裡的姑娘不陌生才對。”
她還記得摺扇男說過他經常去怡香院蹭茶喝。
“在下也聽說了,好像是位有錢公子派人去接的。”白公子想到自己對歐陽雪撒的謊,眨著眼似在思索地說著。
“你可知羽兒出身何處,家裡還有哪些人?”歐陽雪想要弄清楚夏如明為何突然對好百倍呵護,要一直帶在身旁。
白公子輕輕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這個實在不知,還請小姐見諒。”
歐陽雪也沒有問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意興闌珊地看了看摺扇男:“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擾公子了,就此告辭。”
“就這些啊,以為姑娘要讓白某去殺人放火呢。”摺扇男看歐陽雪再次準備離開,無聊地聳聳肩,隨意地說著。
殺人放火。歐陽雪嘴角上翹地回頭看了看他:“你敢嗎?”
摺扇男痴迷地看著她的笑臉,一下子呆在那裡,嘴裡只是條件反射般地回答道:“在利城就沒有白某不敢幹的事。”
“那好,那你就幫我殺了錢豆豆。”歐陽雪抬起蓮花腳,緩緩靠近一些摺扇男,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
她身上散發著由特殊香料配成的香味,緩緩傳入摺扇男的鼻中,再次讓他心神蕩漾。
“錢豆豆,好。”摺扇男滿眼桃花地回應著,突然像被擊中般,神智一下恢複了過來。
“錢豆豆?”他大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歐陽雪重複著。
“是啊,你不是什麼都敢做嗎?”歐陽雪促挾地看著他,微眯著眼睛。
“不是不敢,是她身邊的高手太多,不容易。”白公子想起了兩次碰到的高手,尤其是冷風,那冷得讓人發抖的聲音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只要你敢,我保你安然無恙。”歐陽雪似乎看懂了他的顧慮,再次輕聲地說道。
“這個……”雖然猜想面前的這個女子家世不凡,但是她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保全自己性命嗎?
自己對她確實是一往情深,可是如果因此而豁出自己的性命,這似乎有些劃不來了。
“不僅保你性命,而且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做利城的太守。”歐陽雪再次放出一枚重磅炸彈,眼睛死死盯著白公子。
她看摺扇男不要自己的銀票,便想試著用權勢去引誘他,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一直在看著他的反應。
“利城太守一職?”摺扇男眨了眨眼睛,面前這個女子究竟是誰?她的口氣怎能如此之大?
歐陽雪看出他已經心動,釋然地淡淡一笑,也是一個貪圖權勢的人,有慾望就有弱點。
“實不相瞞,我乃夏國公主歐陽雪,一個區區太守之職只不過一句話的事。”她挺了挺本已筆直的腰背,傲慢地說道。
“公主?”摺扇男的腦中飛快地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