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抿了抿嘴,臉上毫無表情,聲音微微地響起:“既然如此,一切都由媽媽作主吧。”
“媽媽,羽兒姑娘也點頭了,你看……”錢豆豆聽到她終於同意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再次笑盈盈地看著老鴇說。
“羽兒有意,我也不好再強留,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老鴇施了厚厚胭脂的臉因剛才的緊張出現了一道道白色印跡,再次笑眯眯地說著。
“去收拾收拾吧,稍後就跟著這位公子過去吧,青樓畢竟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她再次深深看了羽兒一眼,擔心她又起什麼變故地督促著。
難得有個人願意出錢給自己贖身,要是別的姑娘早已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羽兒怎麼感覺想留在怡香院似的,一臉的勉強。
看著那消瘦卻清秀的背影,老鴇急急地轉頭對錢豆豆說:“錢姑娘,你意願多少?”
錢豆豆看她有些焦急的樣子,自己反而不急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了看寒水,慢慢地說:“一萬兩。”
她知道羽兒平日裡不怎麼接客,不知為什麼老鴇一直還那樣和顏悅色地說話,但是很明顯,老鴇現在怕羽兒再反口。
“行,沖你的面子,就一萬兩吧,我也希望羽兒有個好歸宿啊。”老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笑呵呵地說著。
這莫名少了一萬兩,不是對方講下去的,而是自己的姑娘給降下去的,老鴇心裡別提有多疼了。
夜長夢多,她真的擔心再耽擱一晚,羽兒又轉了念頭,死活不願意了,那自己可是竹籃打水一聲穿。
一萬兩也不是小數目了,要是賣到外地一個姑娘也只能賣到三百兩銀子,這可是多少倍的區別呢。
錢豆豆再次看向寒水,寒水忙從身上拿出十張千兩銀票放到老鴇面前。
老鴇看他如此輕快地就拿出了萬兩銀票,再次心裡恨得牙癢癢,後悔說少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她咧著嘴樂呵呵地沖著寒水點了點頭,一張張地將銀票數清楚,收在了身上。
“我去看看羽兒姑娘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一會兒就帶她先走了。”錢豆豆站起身,再次施了個萬福,對老鴇禮貌地說。
“好,我先去看看其她姑娘,稍後也去和她道個別。”老鴇點了點頭說道。
看著錢豆豆等人走出去,她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錢姑娘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幫別人牽紅線還如此熱心。
難道她對男人沒感覺?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天天往青樓裡跑,難道會讓人想歪了。
錢已拿到手,老鴇忙向二樓的一間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一股淡淡檀香味鑽入鼻孔,休息室裡正躺著一個身著黃色綢緞長袍,卻歪躺著的人。
那人手中依然擺弄著一把摺扇,臉白得有些過份,他就是她的主子,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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