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現張成屍首的是他的老婆杜氏。
因之前張成特意交待下人不許靠近書房,所以從早晨一直到晌午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午飯時間已過,還是沒有見張成出來,杜氏心中煩躁,即使再不順心也不能不吃不喝,便帶著丫頭端了一盤糕點送了進去。
剛推門便看到張成直直地爬在地上,杜氏當場嚇得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其他下人聽到動靜忙跑了進去,張成已經沒有了心跳,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前方,透著一絲不甘。
“你們大人今天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呢?”寒水正在盤問一個負責服侍張成的下人。
“回大人,小的一直在不遠處守著,並沒有看到有人進屋裡。”那個下人以為寒水是要問責自己,戰戰驚驚地回答著。
“不要緊張,明王只是想查明張大人的死因,還他一個公道。”寒水看他的樣子,一邊輕聲安慰著一邊替明王立威。
“小的確實沒看到人進來,”那個下人一聽心裡也輕鬆了許多,仔細回想了一下:“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稍稍頓了頓。
“你盡管說來便是。”寒水平和地語氣看著他,也不逼近什麼。
“小的中間上茅房走開了一小會兒,中間有沒有人進書房小的也吃不準。”
夏如明一直站在一旁聽著寒水的詢問,英俊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仵作正在仔細地檢查著張成的屍體,通體沒有一處傷痕。
當他翻起張成的褻衣時,夏如明看到了他後背上那個大大的手掌印跡。
當時寒水因這一掌差點失去了性命,此時卻深深地印在張成的後背上。
從那黑色來判斷,這一掌的殺傷力要比當時寒水挨的那一掌要大太多,可以說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寒山在一旁也同樣看到了那個印跡,陰冰煞掌。
“主子,陰冰煞掌。”他輕聲地在夏如明的耳旁說道,低得沒有讓第二個人聽到。
夏如明微微點了點頭,慢慢地聯絡著所有的細枝末節。
當時在野牛山就是因為沐正南和太子贏勾結,才會讓錢豆豆的父親錢闖死於非命。
記得那天太子贏是先走了,之後沐正南在與自己等人交手時才落荒而逃,看來後來沐正南是去投靠了夏如贏。
從現在看來,他們是想強強聯手對付自己了。
夏如明微眯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腦子在飛快地回憶著、推斷著。
“寒山,你速速去錢姑娘那裡看看。”他的語氣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沐正南一直對錢豆豆心懷不軌,現在他再次出現,很有可能會去找錢豆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下子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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