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差青紅上臺。
夏如明一身飄逸著裝出現,手中一把摺扇盡顯尊貴氣質,身後跟著寒水同樣也是幹淨利落。
“公子,裡邊請,有指定的姑娘嗎?”門前兩個夥計也算是閱人無數,一看這兩位的著裝便知這是個有錢的主,忙上前招呼著。
“我家公子聽聞青紅姑娘有壓軸演出,慕名而來,想要一睹芳容。”寒水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指高氣昂地說著。
夏如明則是一副悠閑的姿態,隨意四處看著,擺弄著手中的摺扇。
又是一個來看青紅演出的主,這裡究竟是青樓還是戲院的?兩個夥計一看寒水的架式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忙點頭哈腰地讓進裡面。
怡紅院的老鴇今天是夠忙的了,一下子來了不少熟的不熟的客人,見她第一句話便是:“青紅姑娘什麼時候開始表演。”
她沒想到錢豆豆如此神通廣大,短短兩日竟讓這麼多人知道了青紅的名字,雖然自己沒看過她真正的要表演什麼,但是既然敢弄這麼大場面,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小翠”“綠蘿”“紅蓮”……老鴇一個個地招呼著姑娘們作陪,一邊安撫客人一邊命人去後臺看看青紅準備的如何。
正在滿臉堆笑前後轉得像個陀螺一般,一眼看到一位瀟灑飄逸卻面生的公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似乎是高手的下人。
且不說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尊貴之氣,光是那扇墜便知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老鴇好歹也算是見多識廣,天天面對著都是來怡香院尋花問柳的男子,身家多少一眼便知。
“喲,這位爺看著面生啊,可有指定的姑娘?”老鴇步履輕盈地走到夏如明面前,一張因施了太多胭脂而顯得表情不自然的臉,笑得燦爛無比。
“媽媽有禮,小生是慕名而來想一睹青紅姑娘芳容。”夏如明溫柔而儒雅地微微一點頭,對老鴇微笑著說。
乖乖,這是哪裡來的公子,如此俊郎迷人又溫柔有禮,青紅這下是要走運了。
老鴇看著夏如明輕輕嚥了口唾沫,平日裡看慣了那些男人色迷迷的樣子,突然來這麼一位與眾不同的主,不由得心動起來。
“公子客氣了,老生這就給公子安排一個看青紅姑娘絕佳的位置,這邊請。”老鴇似乎一下變了個人一般,沒有了剛才的輕佻眉眼,而是淑女範十足地道了個萬福,輕輕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次老鴇沒有像對待其他客人一般招呼哪位姑娘前來伺候,而是親自帶路。
她帶著夏如明來到二樓的一間雅座,四周粉紅色的紗幔裝飾,揭起正對著舞臺的那面紗幔,臺上臺下,甚至整個內院都盡收眼底。
“有勞媽媽費心。”夏如明再次面帶微笑地向老鴇點了點頭,寒水順勢拿出一張銀票遞到她面前。
“謝公子。”老鴇眼睛閃著精光,忙收起銀票,笑嘻嘻地說道:“公子且先休息片刻,青紅姑娘的演出馬上開始。”
說完她轉出了雅間,同時命人要給裡面的人沏一壺上好的大紅袍。
“青紅啊,你要走大運了。”老鴇尖利的聲音在後臺回蕩。
“媽媽,即刻就好。”剛畫好了妝容正準備著裝的青紅看老鴇親自來後臺,以為她是來催場的,因為剛才已有個夥計來催過一遍,忙起身行禮。
“快忙你的,我只是來看看。”老鴇一臉媚笑地看著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