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豆豆正準備帶著錢小草出門,夏如明身後跟著寒山寒水走了進來。
“豆豆姑娘這是要去哪裡?”夏如明雖然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但是明顯感覺有些情緒在裡面。
“小草給公子請安,”錢小草看到來者忙上前請安,同時回稟道:“小姐和我正準備去怡香院。”
“怡香院?”夏如明的腦中閃過昨日寒山和自己說話,錢豆豆屋裡的那個青紅便是怡香院的姑娘。
“豆豆給公子請安,”錢豆豆微道了萬福,大大的眼睛笑意濃濃地看著夏如明:“那裡的媽媽要訂制了一些手帕,每個姑娘都要特別的設計,所以近日都會去。”
“豆豆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夏如明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劍眉緊蹙地看著她。
錢豆豆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對自己,不知為什麼他的態度有些不快,難道是因為昨日自己對他太過冷淡?
周掌櫃看到兩個平日裡從未紅過臉的人,一見面氣氛就有些緊張,忙走過來向夏如明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錢姑娘和明公子不如去後屋慢聊,等下我命店裡小二去怡香院告之一聲,今日就不過去了吧。”
他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夏如明情緒不佳肯定與錢豆豆去怡香院有關,兩個人都是有情有意,可又都在裝糊塗,他一個外人更不便多言。
“勞煩周掌櫃費心了,那就讓小二去說聲,我稍後便去。”錢豆豆微微點了下頭,便向後屋走去。
夏如明跟在其後,也向周掌櫃點了點頭,嘴角依然是禮貌地微笑。
錢小草這次沒有跟在錢豆豆身後,而是趕忙跑去沏茶。
寒山和寒水互相看了一眼,識趣地一左一右站在屋外沒有跟進去。
很快,錢小草將茶水端了上來,走到門口她看到寒山寒水各站一邊,用眼睛悄悄地暼了一眼寒山,探尋地看著他,寒山努了努嘴輕輕搖了搖頭,幫她將門簾掀起。
錢小草為夏如明和錢豆豆每人勘滿一杯,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夏如明和錢豆豆兩個人。
夏如明一句話不說,只是悠然地喝著茶,眼也不抬地欣賞著已經用過很多次的茶杯。
錢豆豆可不相和他在這浪費時間,最近手帕賣得很好,分秒都是銀子。
於是她睜著清亮的眼眸看向夏如明,柔聲似水地說道:“明公子有話請說。”
“聽說昨日姑娘屋中的女子是怡香院的人?”夏如明聽她先開口,知道她是爭著要去怡香院,心中更是不快,語氣中帶著不滿地問道。
“是。”錢豆豆最看不慣別人有色眼鏡,她一聽夏如明這樣問心中變得不舒服起來。
錢小草站在門外看著身旁的寒山,寒山尷尬地看向一邊。
他知道錢小草在怨自己多話,可是明王才是自己的主子,而且自己也是為錢姑娘好,與青樓女子結交必然會被人說閑話,有損她的名譽。
“豆豆姑娘乃一冰清玉潔之女子,為何近日接觸之人又是盜匪又是青樓女子?”夏如明為了不把氣氛弄得太僵,稍頓了一下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