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明沒想到,他才跟錢闖建議沒半日,就驗出來沐正南的品相了。
沐正南冷著臉,聽馬單和另一個叫小栓子的土匪兵跟他添油加醋的講,大小姐是如何的不想跟他成親,才淋浴絕食不吃飯,現在是連床都下不來了,而那個夏公子,是每天都去看她。
怪不得錢豆豆自從從外面回來之後,見到他就躲著走的,看來她是看上那個夏公子了,再想起下雨那天,自己去問錢豆豆,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沐正南心裡騰的升起一團火,既然是這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摸摸懷裡的毒藥,目光中閃過一絲兇光。
面具男也派人來催他了,當然是馬單說的,馬單說回過他們的話了,說他正在找機會下手,
其實他是一直沒忍心下手,畢竟錢闖也養育了他這麼多年,又堅決把女兒嫁給他,可馬單說,錢闖對他再好,能比對錢豆豆好?錢豆豆如果堅持要絕食,他能不妥協?到時候傳出去,對沐正南的聲譽可就有影響了。
這話算是說到沐正南的心窩裡去了,他咬著牙說:“今晚就開始行動。”
馬單跟小栓子對視一眼,激將法成功了。
他們對沐正南說的,當然添油加醋的成分比較多。
這晚,沐正南說大家好久沒有開葷了,宰了一隻豬讓大家解解饞,於是全山寨的人圍在一起又吃又喝的,好不熱鬧。
作為客人的夏若明跟寒山等人,自然也被請去喝酒,只有錢豆豆,絕食時間有點長,對吃的是一點都不感冒,沐正南派人來叫她兩遍,都被她回絕了。
錢豆豆也知道沐正南肯定知道她為了拒絕婚事絕食的事,所以就跟不想跟他見面的。
錢小草聽說廚房宰了豬,問錢豆豆想不想吃,要去端一些給她吃,她一聽,連連擺手說:“這胃裡現在是不能吃葷了,一聽說葷菜我就想吐嗎,算了,我就不吃了,你要是想吃,去端一些來你吃吧。”
聽錢豆豆這麼一說,錢小草搖搖頭說:“小姐不吃,那小草也不吃了。”
“傻丫頭。”錢豆豆望著她,無奈的說,這個迂腐的腦袋,還是要多開導才行。
前廳一直歡聲笑語的到了子夜時分才漸漸平靜下來。
後半夜,整個山寨好像陷入死寂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
錢豆豆白天睡足了,躺在床上睡不著,很久都沒聽到馬夫老丁的打更聲了,以往,這打更聲每隔一個時辰就響起,不會中斷的,今夜是怎麼了?
“小草,你去外面看看,我怎麼覺得今夜有點奇怪的,是不是大家都睡死了,整個山寨一點聲音都沒有的。”錢豆豆心裡突然湧起一絲不安,搖醒錢小草說。
錢小草剛要離開,錢豆豆又叫住她:“你悄悄的去夏公子的院子,看看寒山他們有什麼動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