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錢闖正有氣無力的坐在大廳裡喝酒。
“寨主,寨主,小姐回來了。”守門的土匪兵飛一般的跑向大廳,寨主因為小姐偷偷下山,都好幾天沒吃飯了。
錢闖瞪著銅錢大的眼睛喝道:“你說什麼?”
“寨主,小姐回來了。”那個土匪兵重複著。
錢闖一聽,趕緊抹抹嘴,要把酒壺找地方藏起來,他這個寶貝女兒最不喜歡他喝酒的。
“錢鬍子,你又喝酒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錢闖耳朵,他先是一愣,接著跟孩子一樣哭起來。
夏若明愣住了,大廳裡這個哭的跟孩子一樣的男人就是野牛山的寨主?也是錢豆豆的爹?
果然,這爺倆都是活寶一個,一個大男人也能嚎啕大哭成這個樣子。
“錢鬍子,你別以為這樣哭,我就會原諒你的,哼。”錢豆豆走過去擰著錢闖的耳朵說。
寒山寒水齊齊望著錢豆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女兒跟爹的行為嗎?
歐陽雪連連搖頭,太丟人了,這個不知禮節的錢豆豆也只能是土匪的女兒,不過,表哥為什麼要答應跟他們上山來啊,他可是王爺,這裡可是土匪窩哪。
她曾經拉過表哥的衣角表示阻攔,可是表哥笑著讓自己只管跟著走就可以了。
錢闖捂著臉:“誰叫你偷偷離開爹的。”
錢豆豆笑嘻嘻的松開手,反手抱住他說:“爹,我這不是想你了,就回來了。”
夏若明望著錢豆豆,她臉上雖說是笑嘻嘻的表情,可是眼中流露出來的真情卻是讓他覺得好陌生,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
錢豆豆哄了錢闖半天,他才抬起頭,卻猛然大叫一聲,指著錢豆豆:“錢豆豆,你都沒跟我說有客人的,害的我沒皮沒臊的在這裡哭,丟死人了。”
難得,他還知道丟人。
早就熟悉他脾氣的土匪兵都捂著嘴在笑。
沐正南走上前,也笑嘻嘻的說:“爹,兒子好不好,把豆豆找回來了。”
“好兒子。”錢闖連連點頭說。
錢豆豆翻翻白眼,是她自己送到面前的好不好。
錢闖又指著夏若明一行人說:“豆豆,他們是?”
夏若明上前行禮說:“見過錢寨主,在下是商人夏若明,無意結識錢豆豆小姐,我表妹跟她很投緣,應錢小姐邀請上山來做客。”
他再指著歐陽雪說:“這是我表妹歐陽雪。”
歐陽雪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歐陽雪見過錢寨主。”
“好,好,是豆豆的朋友就是自家人的,都不要見外。”錢闖豪氣的說。
他再對沐正南說:“正南,趕快去安排一下,殺豬宰羊,為我女兒回來跟迎接她的朋友,擺上一桌喝個痛快。”
“是,爹。”沐正南手一揮,幾個土匪兵就跟著他走出大廳。
錢豆豆招呼夏若明等人說:“夏公子,雪姐姐,快坐下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