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異常的亢奮,準備大幹一場的賀識海,也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沸騰的血冷卻了不少。
算了,從與南齊開戰,就算有敗,也是下面的人貪功冒進,沒有按照李鴻淵的吩咐行事,早就已經被處理了,除此之外,皇上的佈局,就沒出現過任何的錯誤,即便在某些時候讓人摸不著頭腦,然而事後再看,只叫人拍手稱好。
算了,皇上肯定心中有數,該幹嘛幹嘛去吧。
幾日,李鴻淵整軍,兵臨城西,大軍擺開,李鴻淵騎馬於陣前,倒沒有工程的意思。
城牆上,那將領居高臨下,滿面剛毅,一身的浩然正氣,一雙虎目瞧著李鴻淵,正要喊話,背後卻突然出現一人,他張開的嘴又閉上,眼中帶著不敢置信,扭頭,怒目而視。
發生了什麼,其實不用看,大致也能猜得到。
只是,有人或許欲用此人作為投誠之禮,然,城頭上發生了短暫的打鬥,然後,一人從城頭上栽了下來,碰的一聲,砸在啟元的大軍陣前,鮮血四溢,雙目圓瞪,短是死不瞑目。說起來,李鴻淵所統領的幾十萬人中,就沒有未曾見過死人的,然而,見到此人四狀,仍然止不住有些心悸,一代忠魂,就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的。
李鴻淵倒是古井無波,這種程度,對他而言,全無影響。不過心裡邊倒還是有點情緒的,只是,是失望罷了,這人前世給他諸多狼狽,現在呢,就這麼死了,南齊駐守次此處的將士,逾十萬,即便是叛的人,也不可能是全部,他沒有抗爭一下,沒有為那些忠於他的將士想一想,就這麼以身殉國……不,或許是知道不可挽回,他直接死了,或許就是為著手下將士考慮。
城門很快被開啟,城中人魚貫而出,就有人上前,欲將那人的屍身拖走。
“厚葬了吧。”李鴻淵難得的開了尊口。
聞言,啟元的一眾將領,都不由得看了看他,這可是入南齊後的第一次,所以,皇上果然對此人的看法還是略有不同的?!
倒是南齊那邊大步向李鴻淵走過來,亦是方才在城頭上出現的另一人,腳下頓了頓,麵皮也有些僵。
一國之君,鍾愛忠心之士,也是理所當然的。
後面的事情,處理起來也沒有先前那麼簡單,忠將帶忠兵,自己所敬仰的人,就這麼憋屈的死了,自然會有不少人紅了眼,要為其報仇,啟元人該殺,而南齊這些叛軍更該死!
或早有所料,所以,李鴻淵下令,暫不入城,讓南齊的人自己先打打。
說起來,歸降的人太多,為了日後能更好的將南齊收歸治下,這些人自然是不能給砍了,同樣,也不能輕易的收編然後繼續攻打南齊,於是,就成了一群白吃白喝還要浪費他們人力的“廢物”,廢物嗎,死掉點也好,反正,也是他們自己殺的。
李鴻淵打著這樣的注意,其他人也就是隻能裝作不知道,沉默不語。
說實話,依照他們對自家皇上的瞭解,這一路打下來,每戰之後,都甚是和平,或許說,手段似乎過於仁慈,倒真的是出乎預料,仁慈不是壞事,但是,沒有絕對的震懾,怕是會遭到反噬。
原本,在他們看來,就算是皇上下令施行屠殺,都不會出乎預料。
也就賀識海那個二貨,傻愣傻愣的直接問了出來,一群人想揍他。
李鴻淵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打之前是敵國之人,打之後是啟元子民,啟元疆域日後會更加遼闊,地廣人稀之地不在少數,便是現在,西北也需要大量的人手,都殺光了,以後你帶著兵去開荒種地?”
李鴻淵倒難得的為他解惑,只是,從中也能聽出他的野心。至於可能會反噬這種事,他沒想到嗎?自然不是,但是,普通百姓,如果沒有人領頭,只要還過得下去,有誰會想著起兵造反?李鴻淵絕了他們的領頭人,給他們留下過得下去的糧食,然後,逐漸的一批一批的打散了往別人遷移,同時,靖婉那邊,也組織了一些人往這邊而來,而這些人當中,靖婉還特意的安排了“擅教育者”,說白了,也就是洗腦,將原本的南齊人給同化了。
夫妻二人書信來往密切,所言事情甚多,可不只是繾綣纏綿之語。
而從這一戰之後,接下來的作戰就越發的順利,捷報連連。
靖婉抱著已經三歲多的小太子,“天麟,你父皇攻佔了南齊都城,很快就要回來了。”眉目溫和,隱含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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