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西北的時候,靖婉整合出的那一套,直到戰事結束,其實也一直都存在,並且在不斷的擴大,與南齊之戰,正好用上,而效果也顯著的,啟元士兵的傷亡,降低了至少三成,而這個數字還在呈現上升趨勢。
相對的,啟元的戰力就會更強大。
這算是一大好訊息了。
在其位謀其政,因為深知責任重大,靖婉現在做事也越發的雷厲風行。
在一番思慮之後,又粗略的寫了一份政令出來,傷殘士兵,回鄉之後,除了撫卹金,還將予以土地,土地在傷殘士兵名下終生,期間,不得已任何形式買賣、轉讓,官府也將不定時的予以慰問;而死亡計程車兵,根據其家庭的情況不同,予以不同額度的撫卹金,但是,就算最低額度,也比以往增添了許多。
御書房,冊子在諸位大佬手中轉了一圈,面上都是少見的沉凝,尤其是戶部尚書,因為,這一算下來,國庫……
“說道這傷亡的事情,當然還有士兵們到了一定年齡後退伍,本宮私以為,也有必要給與一定的撫卹。”
戶部尚書的面色,更黑沉了幾分,說起來,每一個戶部尚書,一旦上任,似乎就會自發的增加一條“鐵公雞”屬性。
說起來,這些政令自然都是利國利民的,但是,說到底,都是錢啊錢啊錢啊。
“娘娘,您所言,自是大好事,只是國庫……現在皇上與南齊作戰,還不知會打到何年何月,國庫現在雖然尚且盈餘,但是,如果挪用大量的銀兩,萬一……怕是不太好。”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花出去了,總還是會回來的,而且,你們也應該相信皇上才是,再過不久,或許就不需要我們為皇上提供一切軍需了,南齊富澤,有些作物一年能有幾季,通常出現天災的時候,也沒見南齊的人餓肚子,如此,支援我們啟元一點,也是無妨的。”靖婉淡淡道。
——您就直說以戰養戰好了,不用這麼委婉。
“而且事情需要一步一步的來,並非一步到位,今年的秋後稅收也能很快的收歸國庫,而且這錢嘛,其來源也未必就那麼死板,完全可以擴充套件擴充套件,真正的有錢人,應該是那些商戶吧,本宮相信,眾卿遠比本宮清楚裡面的道道,當然啦,地方官員或許就更清楚了,與其讓你們擔上貪腐的汙名,不如將事情擺到明面上來,找一些正當的理由,他們總會心甘情願且主動的將錢奉上來的。”靖婉嘴角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黑,皇后娘娘的心肝,還真不是一般的黑。
“此事就這麼定了,諸位大人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拿出具體的章程出來,新的政令,出現小紕漏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如果出了大問題,你們知道的皇上脾氣不好,等他打完仗回來,身上怕是還要添上幾分煞氣,總之,他的脾氣,一輩子只怕都是那樣了。”自己未必鎮得住,那就扯虎皮做大旗了,小意思。
面對元啟帝,京城的官員們,都已經有了做一個“慫包”的覺悟,而一旦從京城下達到地方的政令,那就是百分百的已經透過了朝堂的,所以,地方官員就算沒有直接參與,也不過是“慫包”下面的“小慫包”。
只是,前面的事情才開展起來,現在又來一出,再加上他們的皇帝陛下還在跟南齊“如膠似漆”,這一樁樁件件的,全部都擠到了一起,整個京城中,大概就只有純粹幹護衛工作的人沒有忙得腳打後腦勺。
因為太忙,以至於幾位上了年歲的老大人都覺得有點吃不消,不過好在靖婉是尊老的,還是足夠的體貼,白日裡,都時時刻刻的派了人伺候他們,也不存在加班的情況,不過,就算是如此,駱沛山還是忍不住回去向自己老妻抱怨,這個孫女真是越來越“黑心”了,這主意也大得很,一時一個,她倒是嘴皮子一張一合,下面的人跑斷腿,你說,好好的一個孫女,怎麼就被你教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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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老夫人斜了他一眼,他要是收起他那副得意的嘴臉,或許還相信他兩分,有這麼個孫女,還不知道在其他朝臣面前嘚瑟成是什麼樣呢。“婉婉是什麼性子,我很清楚,淡泊名利,沒什麼野心,也不求那富貴,只是陰差陽錯,讓她站在了那樣的高位,只是她有福氣,皇上看寵著疼著,如此,一輩子也未嘗不可,只是沒想到現實與預計差別太大,更沒想到,婉婉還有這樣的能力,不施展出來,倒的確是可惜了,亦是黎民百姓的巨大損失,只是,我又擔心她會太辛苦。”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駱沛山摸著鬍鬚,“三丫頭以前是淡漠,那是她看得清,看得透,但是,當走上那一步的時候,有條件又有能力,如果不做點什麼,才會不甘心吧。”
“是啊,婉婉現在所做的一切,彙集了天時地利人和,最關鍵的是,皇上無條件的支援。”
“所有,縱使是辛苦些,她心裡也是開心的。”
的確,能做一些事情,靖婉心裡是開心的,更因為,她能在各種意義上的與所愛之人並肩而立。
而這心情好了,幹勁兒就更足,除開必要的休息時間,陪伴兒子的時間,處理國家大事的時間,餘下的,靖婉都在書寫計劃,從大綱,到一步一步,一點一滴的細化,有短期內的,也有長遠的,總之,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她知道,很多事情,她一輩子都完不成的,而有些東西,或許只能搭起一個框架,等他們夫妻都不在了,後人或許就能把架子給拆了,也沒有關係,日後肯定還會有人來做,她留下的一點點東西,或能給後人啟迪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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