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件事非常介懷的,後宮的幾個女人,他們自認為看人很準,比很多男人都準,也真以為李鴻淵是除聖寵其實什麼都沒有,實際上呢?尤其是蘇貴妃,她自認為在李鴻淵面前做得相當的完美,可實際上呢,她才是被愚弄的傻子,甩在她臉上的巴掌,甚至比樂成帝的還重還響。
這讓心高氣傲的蘇貴妃如何能夠人手,怒急攻心,險些又暈厥了。
樂成帝看著皇貴妃的畫像,畫像是那麼的美好,作畫的人費勁了心思,在得到的時候,他只以為是兒子孝順,只是口是心非了一點,不過,現在想來,那是什麼孝順,分明就是為了給他自己增加籌碼。由小見大,他跟自己頂的時候,那是真在頂撞嘲諷,其餘還算怪順的時候,大概才真的是全裝的。
樂成帝越想越生氣,眼中盛滿了陰鬱戾氣,以至於將百般珍愛的畫給捏皺了,甚至出現了一絲絲的破損,反映過來之後,又趕緊給抹平,但是,再怎麼抹,還是有著痕跡。
樂成帝次日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不停的怒罵孽障,逆子,以前沒少聽他罵過,然而,誰說都聽得出來,裡面的含義其實是不一樣的,前者再怎麼罵,也還帶著親暱,可是後者,那就只剩下怒氣。
傳旨出京,責令李鴻淵火速回京,不得延誤。
然而,這其實只是明面上的旨意,真正的旨意是給李素言去的密旨,讓他在路上想辦法解決掉李鴻淵,然後將這件事歸結到傅雲庭頭上,完美的一箭雙鵰。
在對付李鴻淵這件事情上,樂成帝可是相當的給力了,奈何,他兒子們不知道啊,只以為就算是這樣了,他還是偏袒李鴻淵,一個個私底下氣得暴跳如雷。心裡邊狠狠的憋著一口氣,“父皇,既然如此,你就真不能怪兒臣不孝了。”
樂成帝在下達了密旨後沒多久,密旨就已經到了李鴻淵的面前,沒錯,就是密旨原件,而非謄抄。
“要說翻臉不留情,皇上是個中典型吧。”靖婉看著攤開的信箋上的天子私印說道。
“預料之中,沒什麼奇怪的。再怎麼偏寵,也越不過底線,他容不得欺騙,更容不得有人動搖他的江山。”李鴻淵不以為意。
“他自己在治理江山的時候,頂天就一個平庸,如果不是臣子,還不知道搞成什麼樣子,還別人動搖他的江山?”靖婉冷笑,還鬼之子不祥,影響江山氣運這種無稽之談的論調。
“當皇帝的,謙遜自省的畢竟是少數,剩下的,除了那些昏庸無道是或者只是傀儡的,一般都認為自己治下很好,風調雨順,萬民順服,天下太平。”
“那麼阿淵你呢,你自己又是屬於什麼型別的?”
“我?昏君暴君明君,大概都能佔齊全了。”對於自己的定位,李鴻淵是再清楚不過的。
“暴君倒是可以跟昏君或明君搭在一起,這昏君跟明君,要如何並存?別跟我說,你是時而英明,時而昏庸?”真這樣,大概就成了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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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婉婉還需要問為夫?”李鴻淵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靖婉一眼。
“別把高帽子扣我頭上,我擔不起,謝謝。”靖婉淡淡道。
李鴻淵勾唇笑了一下,沒有多言。
從出現第一次刺殺開始,後面就接二連三的,手段千奇百怪,除了正面懟這一條,什麼下毒,刺殺,毀路,聚眾鬧事,可謂是精彩紛呈,有時候三兩天一回,有時候一天兩三回,倒是給他們頗為枯燥的回京路增添了不少樂子。
而這些手段,全部都被簡單粗暴的解決,就如同小石子扔進平靜的河面,倒是掀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奈何,李鴻淵是那巨無霸大船,那點小波浪又如何能阻攔他前行的速度。
要說唯一會造成威脅的應該還是李素言帶領的黑衣衛,奈何,李素言在將密旨送出去之後,就全當沒這麼一回事,反而與傅雲庭一暗一明的護衛李鴻淵回京,而這邊的情況,不會有人回報給樂成帝,至於回京之後的事情,講真,還真不懼,樂成帝還有沒有以主子的身份見到他們都很難說。這不是無端的揣測,是很有可能的事實。
要說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與李鴻淵打交道了,尤其是傅雲庭,在這位主兒開府後沒多久,自己就在他手底下水深火熱的過日子,對於他的本性,不說全瞭解,至少也有七八分,他攤牌的時候,意味著別人就沒有翻牌的機會了。
現在這局勢,他不會再等下去的,讓樂成帝申飭他?給他定罪?甚至殺了他?呵呵……
臨近年關,普通人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年貨,一年到頭的辛苦,這時候總要好生的犒勞一下。
朝堂內外,明面上倒也算平靜,只是這暗地裡,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或興奮,或緊張,或依舊在勾心鬥角。
臘月二十幾的時候,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雪,在三十這一天倒是出了一個紅火大太陽,當然啦,這太陽一曬,白雪溶化,倒是比下雪的時候更冷一些,都沒幾個人愛出門,不過,這並不影響某些人的心情,站在廊下仰望天空,感嘆,還真是好天氣啊,連帶著,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在晚上爆竹最是響亮的時候,城門開啟,有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進了城。
駱老夫人藉口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並沒有跟大家一起守歲,本來就上了年歲,這幾年雖然沒什麼明顯的病症,是卻也不是非常的康健,所以,這也很正常的事情。
駱沛山也藉口要陪她,也回了主院。
正屋中點著燈,這倒沒什麼奇怪的,不過,在眾人進去之後,看到裡面坐著的人,駱老大人跟駱老夫人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事兒,反倒是跟在後面的丫鬟媽子,一個個嚇得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