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事實上,靖婉的確是沒想什麼,出神,或許是腦中空白的吧。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李鴻淵身上的異樣一般,“王爺這是送佛送到西了?”
“有人自己找死,為夫不過是難得的做一回好事,送他們一程罷了。”
若是聽到你這麼說,那些死在你手底下的人會哭的吧。
不過這卻與靖婉無關,“可有受傷?”拉著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不確定他身上的血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不過細看之下,沾了血汙的地方,衣服好像都沒有破損。
“安心,並未受傷,破皮都未曾。”
靖婉這才舒口氣點點頭,雖然知道他武藝超群,而且本質上戰場上的經驗也非常的豐富,但是,打仗嘛,瞬息萬年,而且,那從來就不是彰顯個人英雄主義的的地方,因此,只要他未曾平安歸來,那顆心都是提在半空中的。
“回去?”因為靖婉知道他去幹了什麼,所以身上某些讓人畏懼的東西並未收斂,而靖婉對自己未有異常,關於這一點,李鴻淵還是挺愉悅,不過,到底是讓人不怎麼舒服,不管是婉婉還是自己都一樣,所以,儘快的梳洗一下,換一身衣裳很有必要。
“嗯。”靖婉點頭,主動的握住李鴻淵的手。
李鴻淵的目光微動,自家媳婦兒今日好像有點黏人,換成往日,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不會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便是自己想要親近些,她或許都會笑著避開。李鴻淵不動聲色回握,牽著她離去,而靖婉亦步亦趨的跟著,顯得很安靜。
到這種程度,如果都還說沒事,李鴻淵這個丈夫就等於白當了。不過李鴻淵也大致能猜到靖婉現在這狀態的原因,到底還是因為“第一次”。
李鴻淵想要給靖婉撐起一片天空,想要她無憂無慮,一生康泰,然而,時不時的讓靖婉去經歷一些尋常人都不怎麼能承受的東西,看起來似乎很矛盾,但仔細想想,似乎又不難解釋,李鴻淵本身到底是不一樣的,也很清楚,靖婉不是那種菟絲花,一生相伴,他何嘗不是與靖婉一樣,想讓對方與自己並肩而行,所以,在靖婉想要學習接觸更多東西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給與全部的支援與幫助,而不是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完完全全的將至當成金絲雀一樣的養著,不接觸不知曉半點危險。
在感情上,以及對她這個“人”,他有著絕對的佔有慾,除此之外,他不是打造一個狹小的籠子,而是開闢一個無盡空間的“戰場”,任由她施展與馳騁。
對於靖婉現在的狀況,李鴻淵在言語上沒法給與很好的疏導,索性就不去做那無用功,回去的計劃也暫時的擱置,帶著她在附近隨意的溜達,現在所處的地方,離啟元的營地不算遠,感覺上,那就在邊上,這時候不是人在其間穿梭忙碌,因為已經得到傅雲庭的命令,拔營,向前五十里。
李鴻淵拉著靖婉直接進了營地,萬幸,最先碰到的人是最開始見過李鴻淵的,如若不然,怕是根本就進不去,見到這位活祖宗,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雖然之前一站他沒參與,但是並不代表一點風聲都沒得到,沒見這位現在都還一身血嗎。
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又擔心會有不認得晉親王的同袍們衝撞了,從而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到底是自己國家的親王,還有戰場上那般的表現,想來,是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啟元的事情。
李鴻淵的速度壓得相對較慢,只是那麼安靜的走著,沒有說話。
軍營這樣的地方,對於女子而言,是絕對的禁地,靖婉相信,如果不是被李鴻淵帶著,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涉足,完全陌生的,自然也就帶著濃重的好奇。
當然,放眼看去,就是大大小小的營帳,現在正被後勤的人麻利的拆卸。
不知不覺間,靖婉被李鴻淵帶著,走進了最大的營帳前,被始終堅守在帳前計程車兵伸手阻攔,這位活閻王,他們也認識,但是主帥的營帳,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主帥不在,自然是不能輕易涉足,所以,只能是硬著頭皮攔著。
“滾開。”李鴻淵身上的駭人氣息可沒收斂,靖婉不受影響,不代表別人也能坦然已對,被他毫無情緒冷冰冰的盯著,只覺得涼氣從腳底直往上躥,渾身僵硬,意志力受到極大的挑戰,似乎他繼續盯下去,不管是誰,都會選擇無條件的屈服。
靖婉拉了拉李鴻淵,勸道:“王爺,他們也是盡忠職守,就不要為難他們了,我們擅入軍營,已經是不妥當。”之後才後知後覺,還拉著手呢,面上強做鎮定,企圖將手給抽出來,可惜沒能成功,只能作罷。“如果隨便什麼人強權壓迫,他們就開方便之門,一切豈不是都亂套了,有這樣盡忠職守的人,王爺當以此為幸才是。”
李鴻淵後頭瞧著靖婉,眼神跟看向兩士兵的似乎沒什麼不同。
靖婉卻半點不怕,反而笑了起來,“這應該是傅將軍的營帳吧,傅將軍……”
聽出靖婉意有所指,李鴻淵的臉色轉瞬就陰了,拽著靖婉就走。
跟在李鴻淵後面,靖婉有些不厚道的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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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能說,嚴重卡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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