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毫不掩飾的嘲諷,怡寧公主恨恨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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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魏大皇子不以為意,他們現在暫時在一條船上,但是不代表他就會對她百依百順。“想要達成目的,很多時候自然就要忍耐,怡寧啊,如果你覺得受不住了,為兄就去面見啟元皇帝,讓他將此事壓下去,甚至能夠倒打一耙,說啟元毀壞我們大魏公主的名譽,從中向啟元皇帝索要好處,只是如此一來,你所想之事就再無可能。”
“不行!”怡寧公主立馬出聲否決。想到啟元晉親王那姿容儀態,就讓人忍不住面紅心跳,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情竇初開以來,真正的第一次動心,以前對大魏的優秀公子們朦朧的好感,在見到啟元晉親王的第一時間,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前魏大皇子看她在轉瞬間變得嬌羞的模樣,不用猜,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們大魏最尊貴的公主啊,如此的自甘下賤,不怪會被人踩,就她這樣,即便是達成所願,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被情情愛愛的衝昏了頭腦,不想想兩國的情況,以為自己貼上去,就能得到想要的寵愛?以為自己是國色天香呢,還是有控制人心的手段?啟元晉親王,那種人跟一看就知道是閱美無數的,一個敵國公主,是專門送上門給人羞辱發洩的吧!
所以說,怡寧公主自己如此,那麼再難聽的話,她也得承受著。
雖然這基本上算是預料中的事情,然而,前魏大皇子還是覺得有點蹊蹺,鬧得實在是有點過了,畢竟,如果怡寧的名聲太差了,那麼啟元人接受了她,也會被人詬病,畢竟,一個男人,如果身邊的女人太糟糕,通常都會被譏笑嘲諷。除非……啟元僅僅只是想借踐踏怡寧來貶低前魏,壓根就沒想過要這個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前魏大皇子就微微的眯起眼眸。
然而,這麼做又不符合利益規則,怎麼想都是接下這個人更有好處,折損了大魏的顏面,得了一個美人,再有,大魏為了不是面子更難看,這嫁妝必然也會很豐厚,相反,啟元不會有什麼聘禮,正所謂你自己倒貼上來的,愛嫁不嫁,而且,可不是什麼正妻,沒那麼多規矩可講。再有,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如果啟元不接人,那麼怡寧只有死路一條,人死了,身前的事情,就將被一筆勾銷,前魏必然反過來朝啟元發難,這顯而易見的事情,啟元不可能不清楚。那麼,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問題出在哪兒?啟元這邊,包括樂成帝在內的人也都想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然而,前魏大皇子陰謀論,啟元這邊同樣是陰謀論。在聽說那些流言之後,而前魏的人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樂成帝將事情壓下去,就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奇怪的是,就算是怡寧公主自己動了心思,前魏大皇子以及幾位前魏重臣,沒道理也跟著犯糊塗,還不惜毀名聲,將事情鬧得這麼大,要說沒有陰謀,誰信?
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前魏到底是想幹什麼。
其實,啟元的某些官員們,心裡邊大概還是有數的,尤其是咱們的吏部尚書大人,不過,沒人會說而已。
的確,找活閻王,此次緋聞事件的男主角,他或許會告訴你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說起來這次的源頭還在敏襄公主身上,是她無知無覺的將事情戳了出來,怡寧公還沒做什麼,在靖婉看來,就算是要做點什麼,也要等怡寧公主找上門,然後,她就又見識了一把自家夫君的手段。
不過是吩咐了一句,簡直玩的不要太溜。
只是,這種更傾向於內宅的手段,靖婉覺得由活閻王來玩兒,稍微有點出戲。也不客氣的直接問了出來。
李鴻淵失笑,抱著靖婉,揉揉她的發,挺聰明的啊,怎麼在這種問題上鑽牛角尖,“手段這種東西,不分好賴,只要完美的達到目的,對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手段就行了,不能因為男人用了內宅的手段就覺得對方不像男人,要知道,有些人,你還不能用太大氣的手段,因為不起作用啊。”
“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李鴻淵挑眉,“這形容雖然不完全正確,卻也差不多。”
“我知道,畢竟手段要擇人而用,抓老鼠卻不用選擇貓的毛色。我自己想左了而已。”大概是聽了“大男人用婦人手段,特小家子氣了些”之類的言論,一時間沒轉過彎而已。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這次主要還是告訴婉婉,對待敵人,就算是對方還沒做什麼,也要提前做好準備,不直接下手直接弄死了,也要未雨綢繆,讓自己之後行事也立於不敗之地,說到底,你還是太心軟了些,別人沒做什麼,你就不出手,而有些事情,等到真的發生了,或許就來不及做什麼了,防備是好事,但是,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賊給揪出來,像這種明擺著的敵人,更該先下手為強。”
靖婉凜然,雖然說就這次的事情而言,李鴻淵或許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日後的其他事情呢?那些明顯顯時時想著要人命的敵人呢?還能一直被動的等著敵人先出手嗎?就算是防備,也不能確保任何時候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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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比在駱家的時候,鬧得再兇其實都只是小打小鬧,更不比前世……現在動輒就會要人命的,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所在意的人做些什麼,真等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才來改變,或許真的就晚了。
靖婉抱著李鴻淵,將頭埋在他頸窩,“阿淵,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李鴻淵輕撫靖婉的後背,他也不想逼迫靖婉成長的,但是,如此循序漸進,總比某一日某些突然情況來得好一些,要知道,瞬間的成長,往往都很殘酷,更多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而就此崩潰,那種感覺,李鴻淵其實是再清楚不過的。他希望靖婉對待敵人不要那麼柔和,那些撲上來的女人還是其次,主要還是當前的局勢,他雖然運籌帷幄,卻也未必就能面面俱到,因為他是人,不是神,而且,婉婉的心軟,或許會被人鑽空子。
“這位怡寧公主之後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畢竟,這位怡寧公主,不僅僅是情敵,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尤其是在敵對的兩國之間。
“好啊,這沒問題。”媳婦兒願意的事情,李鴻淵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瞧著如今的局面,不接受那位怡寧公主,她似乎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可是卻又不能讓她死,你又完全沒可能接受她,咱們不如另外找一個人接手好了,既能保住她的小命,而接手的男人,別人也不敢說三道四。”
李鴻淵笑了,“婉婉這是想給我們弄一個庶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