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靖婉,你呢,肚子裡還沒好訊息?”視線自然而然的就落靖婉肚子上。
這樣的大背景下,除非是向孫宜嘉那樣,成親就懷上了,不然準得被催孕,誰都逃不掉。“孩子是緣分,順其自然吧。”這事兒跟大長公主自是不能實話實說。
晚些時候,大長公主倒是想要留飯,不過,宮裡突然宣召李鴻淵,李鴻淵臨走,讓人來問了問靖婉,靖婉便直接起身告辭了。
大長公主倒也沒有挽留,就算李鴻淵是閒王,大長公主也不插手朝中事務,到底非常時期,白的都能被人給抹成黑的,注意一些自然是更好。
在大長公主府門口,靖婉就跟李鴻淵分道而行,一個進宮,一個回王府。
李鴻淵將親王儀仗已經大部分的人手都留給靖婉,他自己直接策馬而行。
靖婉看來,多半還是江南的事情,只要沒出最後的結果,晉親王作為欽差,那是那種撇開其他官員的欽差,他便是想甩手不幹,都不太可能,他雖然可以忤逆樂成帝,但到底還是要有一個度,如果讓樂成帝下聖旨來“請”,就不好了。
靖婉端坐在馬車內,微微的閉著眼睛,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左手腕上的佛珠,想著事情。
有些事情,李鴻淵便是沒明說,靖婉也能從一些書信裡面感覺到緊張的氣氛,就算知道李鴻淵手中的勢力龐大,要謀求皇位,也不是手到擒來的,只要不塵埃落定,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為他擔心。她就是不能為他做什麼,也不能拖了後腿。
急急的馬蹄聲,隨後馬嘶鳴,車廂突然晃動,慣性原因,靖婉直接撞到馬車壁上,很快又全完的停了下來。靖婉揉著撞疼的手臂,“怎麼回事?”
“有人縱馬,衝撞了車架,驚擾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暗一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靖婉眉頭微動,敢在京城縱馬,靖婉都要說一聲好膽兒,而敢衝撞了活閻王的儀仗,那就等同於吃了一百個熊心豹子膽。“問清楚是什麼人,如果事出緊急,就讓對方以‘縱馬’之責,自己去領罰,如果是故意縱馬,便將人拿了,交由京兆府依法辦理。”顯然,不管是哪種情況,自己被撞這一下,靖婉都不打算追究。
靖婉不追究,暗一他們未必就不追究,衝撞了王妃,那就沒有小事,怎麼可能不追究?回頭等主子追究,他們都要吃排頭。本來好好的,簡直就是禍從天降。不過,現在自然是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陽奉陰違?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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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婉準備繼續閉目養神,不過,外面——“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靖婉心中一嘆,就這標準紈絝小霸王口氣,就知道這事兒沒法善了,少不得要仗勢欺人一回。
不過,顯然,對方應該不是常住京城,但又絕對的有權有勢,不然哪敢在活閻王“面前”囂張。
留作思考,對於對方的身份,靖婉有八九分的把握。傾身,稍微的撩開窗簾子,往外面看了看,七八個身強體壯,深帶煞氣的的護衛,一看就是身經百戰計程車兵。這樣的人,是為保家衛國,理應被尊重,現在卻聽由小霸王驅使,再有,為了自家夫君的顏面,也不能退讓。靖婉放下簾子,靜坐,任由暗一他們處理。
如同預料中,雙方立馬就起了衝突。
而這個時候,龔嬤嬤也掀簾子進來,一來是擔心外面再驚了馬,二來龔嬤嬤聽到了剛才的響動,百分百肯定靖婉被撞著了,不放心,要看一看。
靖婉倒是不意外,龔嬤嬤向來細心,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捋起袖子,誰也不曾想到會發生意外,因為猝不及防,所以這一下撞得不輕,手臂上直接青紫了一大片。
龔嬤嬤皺了皺眉,從馬車的暗匣內取出藥,塗在靖婉的手臂上,揉了揉。
這點痛,不是不能忍。
“王妃應該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吧?”龔嬤嬤輕聲問道。
“嗯。賀家從五十年前開始鎮守東北,如今已是第三代,手握十萬大軍,號稱東北軍,猶如啟元在東北的定海神針,與其他將領不同的是,賀家乃是全家都居住在東北邊城中,每三年回京一次述職,據我所知,往些年都是主帥帶著一百左右的人回來,今年瞧著是連家眷都回來了?”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不管是誰,傷了王妃,王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靖婉靜默,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如果當真是意外,她還會勸解兩句,可是顯然並不是,這小霸王,瞧著就是囂張慣了的,在東北的邊城,他們家是老大,相當於土皇帝,自然沒人敢如何,就算是在京城,也有囂張的資本,只是,不再處在金字塔頂端,撞到活閻王手上,那就是實打實的撞了鐵板,不死也要脫層皮。
按理,對方是實打實的悍軍,親王府侍衛是精挑細選的,那也比不上,而暗一等人又不能拿出全部實力,以防暴露,然而,誰讓靖婉這邊的人多呢,而且訓練的時候,就是幾個人協作,花的時間久了點,也沒改變最後的結果。
那小霸王還要叫囂,奈何被堵了嘴。
“王妃,這些人要如何處理?”暗一沒有讓直接送京兆府,而是再詢問一次。
“帶回王府,等王爺回來,讓賀將軍來王府領人。”有些人教訓不深刻,永遠不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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