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世家子,居然出了你這麼個痴情種,快三十年了都還放不下。”不知道該感慨呢,還是該嘲諷。
世家子,妻妾成群,兒女成堆,那才是常態,這樣為了一個女人,終身不娶不算,身邊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那才是另類跟奇葩,被人嘲弄的物件,多人會失望,多少人會說他兒女情長不像個男人。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又有多少人不是嘴巴上跟著符合,心裡酸澀又嫉妒,酸澀是因為自己遇不到這樣一個一心只掛念自己的男人,嫉妒的是那個被他惦記的女人。
隨後吩咐人好生的伺候著,人好了之後,第一時間通知她。
這人的好奇心不是那麼容易被磨滅的,有時候越是阻止,就會有人越想要知道。這一群閔氏的小輩暗搓搓就想尋找真相。
不過這事兒顯然跟晉親王有關係,什麼事情能跟晉親王扯上關係?
話說這世人都愛腦補,腦補出一場愛恨情仇。
別的不說,關於閔鈺寒一直不成婚的原因他們還是知道的,都說他的未婚妻裴氏女在成婚前不久得了急症去了,他對自己未婚妻情深義重,對方的死對他的打擊非常的大,曾經一度一蹶不振,好幾年才稍稍的緩過來,即便如此,也是常年遊歷在外。
據說,當年裴氏女可是江南公認的第一美人,便是現在的裴琇瑩都有所不及。
“要我說,說不定堂叔祖的未婚妻根本就沒死,而是被今上給搶了去,咱們都知道裴氏跟李氏皇族的關係,為了家族名譽,才對外宣稱是得了急症沒了,遇到這種事,大家不都是這麼處理的嗎?說不定晉親王就是堂叔祖那位未婚妻的孩子,還是長得很像的那種,才會因為見一面就受了大刺激。”被裴琇瑩稱為媛媛的姑娘,煞有其事的說道。
其他人聽得面面相覷,那什麼,聽著簡直就是胡扯,可是又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殊不知,這腦部已經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
“在回來的船山,見過晉親王一面,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現在回想起來,越發的覺得他長得挺像裴氏主家的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媛媛,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叫外人聽了去……”
“我就在自家說說而已,哪能讓外人聽了去。”無意間瞥到了從屋裡出來的老夫人,對方正一臉無言,立馬笑嘻嘻的迎上去,挽住她胳膊,“三祖母,我猜的對不對?”再撒嬌似的晃了晃。
老夫人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你呀你呀,沒事別整天的瞎想。雖然是在自家,但也要以防萬一,多少事那都是禍從口出。——媛媛的話聽聽就完了,別拿出去亂說。行了,都散了吧。”
眾人再一次的面面相覷,不會真的讓媛媛給猜中了吧?那未免也太……
其他人還處在一種難言的情緒中,倒是媛媛姑娘的那位兄長,內心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從輩分上來說,琇瑩就是晉親王的表侄女,他堂堂一親王,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當不至於無恥到強搶自己的表侄女,他當真不要臉,裴氏也還要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又哪裡知道,事實與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媛媛姑娘對自家兄長可謂是瞭解至極,尤其是在琇瑩姐姐的事情上,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暗暗的翻個白眼,就算沒有晉親王,也輪不到你。不過呢,她也很清楚,別看是自己兄長對琇瑩姐姐用情至深,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勢,然而,就算最後琇瑩姐姐另嫁他人,他也最多是黯然神傷一段時間,絕對不會到堂叔祖那般程度,更不可能終身不娶,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現在的通房丫鬟都不下三個。她這兄長,本質上,也跟其他人世家公子一樣。
閔鈺寒倒也沒有昏迷太久,也就半日的時間,就醒了過來,他昏迷是真,昏迷的原因也是真,只不過是他可以為之,沒有剋制自己的情趣,反而一再的想那些讓他最痛苦最憎恨的事情,將負面情緒無限的放大,造就了最後的結果也就不奇怪。
醒來之後,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跟之前沒太大的區別,然而跟他親近的人明顯的感覺出來,他更沉默,也更冷漠。
這是心病,正所謂心病需要心藥醫,可是這心藥早就沒了,如此,誰都沒轍。
閔鈺寒休息了兩天,然後讓人收拾東西,他要去裴氏主宅,確切的說,是去見裴族長。
閔氏一族跟裴氏一族,老宅都在縣城,而不是在府城,其宅院幾乎佔據了整個縣城大半的地方,而實際上其他姓氏的人也不比別的縣城少,可以想見,他們老宅所在的縣城,佔地至少是一般縣城的一倍以上,繁華程度不次於郡城,卻也更加的安寧和諧,整潔有序,理所當然的,這樣的地方,縣令什麼的,那就是擺設,別說是縣城,應該是整個縣很大範圍內的地盤,那都是屬於人家的私人地盤,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那都是人家的家事,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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