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避開他的手,笑了笑,小聲調侃道:“我家夫君好看啊,長得這麼好,自然要時不時的看看,多養眼。”
雖然每當不需要的時候,史大人跟於仲擎都會自覺的鵝鵝的避遠一些,靖婉也算習慣了他們的存在,卻也不能太張狂不是。
晉親王是什麼人啊,被自己的媳婦兒調戲了也是淡定如斯,“那要不要找個地方,給婉婉單獨的好好的看?”
“那倒不必了,一直看一直看,也會累,稱之為審美疲勞,適當的保持距離,保持新鮮感更好。”
“婉婉的意思是要與為夫保持距離?”李鴻淵笑容淺淺的說道。
靖婉一個激靈,“不是,沒有,絕對沒這個意思。”急忙否認。
“那婉婉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別人,別人,我家夫君是誰啊,必然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嗯,乖了。”李鴻淵順了順她鬢邊的發,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靖婉心裡淚流不已。回頭看到另外兩個姑娘,低著頭,滿面通紅,顯然,剛才的事情她們是看見了,靖婉的臉皮,相對的也練就出來了,雖然可能永遠都達不到某人的程度,但是,現在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叫她臉紅了,甚至大方的對兩姑娘點點頭,從她們旁邊走過。
靖婉的行為,最滿意的莫過於李鴻淵了,如果可以,他是不介意,讓天下人都看看他跟靖婉膩歪。
從進入望仙園開始,就有一雙眼睛一直鬼鬼祟祟的盯著他們,靖婉玩的開心沒有發覺,但是發覺的人卻不在少數。只是沒人搭理她而已,左不過就是一跳樑小醜。
終於站在瞭望仙台下,靖婉瞧著,得有十幾層樓高,整體上看,三面的牆體垂直,一面傾斜,梯子不是從斜面直接登頂,而是一層一層的從邊緣環繞而上,單單是登上去,怕是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靖婉看著牆角處的石碑,上面講述著這等仙台的由來,其實從這名字,就可以大致猜出來最初是幹什麼用的,只是幹這事兒的,不是什麼帝王,而是當名動天下的一位大儒,因為當時煉丹求仙這種事就是一種一風氣,從上到下,但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都在家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而那之後,那位大儒不是沒被人詬病過,甚至他的不少東西都被抵制,不過名氣太盛,弟子太多,到底是不了了之,而這望仙台也被保留了下來。
同時,活堪輿圖在一旁為靖婉更為詳細的講解,甚至一些引人發省的小故事。
等到差不多了,“婉婉先上去吧,我先去更衣。”李鴻淵說道。
靖婉點點頭,然後就抬腳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每一步都是風景。
不過轉身,幾步的位置,李鴻淵揮手,讓人將遮得嚴嚴實實跟著他們人帶過來。
倒是不用他說什麼,跪在地上的人就主動的拿下了包得只剩一雙眼睛的面罩,雙眸淚盈盈的看著李鴻淵,“王爺……”昨天被打腫的臉倒是基本上看不出痕跡了,就不知道廢了多少工夫。有些人,傷了臉,卻是幾天都未必會消。
“這雙眼睛倒是挺漂亮的。”李鴻淵面無表情的說道。
蘇婷臉上閃過喜色,“王爺謬讚了。”她就說,男人怎麼可能……
“挖下來倒是挺有收藏價值。”李鴻淵繼而漫不經心的繼續開口。
蘇婷臉上的欣喜頓時消失無蹤,慘白一片,“王爺,臣女,臣女只是……”
“只是想勾引本王而已,知道,不過,穿成這個鬼樣子勾引男人,還真是別具一格。還是說,這像麻袋一樣的糙布衣下面其實什麼都沒穿?這麼穿,在脫的時候才比較有對比?蘇巡撫教的這不是女兒,是暗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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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的,王爺,臣女是有苦衷的,求求你,求求你給臣女一次機會,哪怕是聽臣女將話說完都行。”蘇婷哀求。
她也不想穿成這樣,她平日,何嘗不是穿得漂漂亮亮的,身上的衣服還舒適柔軟,可是,她爹雖然給她機會,她那個嫡姐卻派人在巡撫府外守著,那賤人也是說一出是一出,說好不會攔著她的,結果呢,她爹也是,答應給她機會卻不幫她,只告訴她晉親王在什麼地方,並且警告她,若是讓外人發現,她的下場會很悽慘。迫不得已,才會如此,因為誰都知道她愛美,穿成這樣,怕是站在眼前,都認不出她來。
“本王沒興趣。”李鴻淵毫不猶豫的將他打落谷底。
“王爺……”淚珠子滾落,無比的哀慼,“求求你,求求你……”聲音宛若泣血。
“嘖,看著你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去找王妃吧,她點頭,本王就將你留下,畢竟,王妃講規矩,對於不三不四來路不正的事情,向來深惡痛絕,你要真這麼被本王睡了,相信本王,回頭她就能綁了你,讓你遊街示眾,再把你丟會蘇家去。不過你最好動作快點,等本王回來,你都還在糾纏王妃,本王不介意將你丟到邊關軍妓營去,你這張臉,想來一定很受歡迎。”
說完,李鴻淵左手劃過右手袖口,施施然的走了。
蘇婷眼神有些呆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做這麼做,晉親王明顯也不是什麼善類,她該寄希望晉親王妃真的良善嗎?可是她能怎麼做,原本信心滿滿的地方碰了壁,原本以為沒有晉親王妃在,她就能輕易的拿下晉親王,結果根本就不是。
看了看望仙台,從地上站起來,就算是可能被羞辱,還是得去。再糟糕,還能比被送給那個人更糟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