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氛還算融洽,便有官員試著帶兒孫上千敬酒,都很有眼色的帶上晉親王妃,甚至在說話間,更多的都偏向靖婉,而靖婉基本是來者不拒,當然,也僅僅是用嘴唇沾沾酒杯,無可指摘。
如此這般,漸漸的反而是以靖婉為重,李鴻淵成了捎帶,或許是一切都自然而然,沒人覺得不對。場面變成這樣,靖婉也是無可奈何,靖婉不是沒提醒過他,這混蛋非但沒想著接過去,還老神在在的看她“笑話”。
還有婦人帶著自家閨女上來,或許是上來之前就被警告過,敬酒的時候,目光都不曾往李鴻淵身上瞧哪怕一眼。
也不是多累人的事,而眾人也都很有分寸,如此,靖婉倒也不吝嗇,對上來的姑娘們都稱讚上兩句。
等到沒人時,李鴻淵突然湊近靖婉,輕笑著在她耳邊低語:“瞧著婉婉對這些事兒倒是遊刃有餘,果然,你天生就是做我妻子的料。”
靖婉藉著掩飾,暗暗的掐了他一把,就算她天生是吃這碗飯的,選擇也不會只是他一個人好吧,這臉皮兒……
李鴻淵吃痛,面上卻不顯,拉著靖婉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再若無其事的放開。
說起來,因為李鴻淵長得實在太過惹眼,就算衣服上的紋飾低調,也掩不住一身的華貴,從現身開始,就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明裡暗裡的偷偷看他,原本不言苟笑還好點,這一笑起來,殺傷力實在太大,以至於有那麼兩三個姑娘掉了筷子,回過神,鬧得面紅耳赤尷尬不已,連忙掩飾,生怕被上位的兩人看見。
作為見過李鴻淵的夫人們,已經料到了自家的女兒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這不能怪這些情竇初開的姑娘家,便是她們這些早已為人婦的呢,在最初見到他對晉親王妃溫柔的笑容時,都有些失神,嗔怪的看了失禮的女兒,之前的耳提面命算是白說了,這也著實讓人無奈得很。只希望她們不要真的生出什麼心思才好。
而就在這這時,樂音有些變化,原本輕緩舒暢、優雅動聽的樂音,帶上了一點靡靡之色,並不很重,輕輕的,有一片羽毛在輕輕的撩,沒注意到就啥感覺沒有,可是一旦注意到,大概就會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靖婉的動作頓了頓,看向廳外,身姿嫋娜的舞女,踩著舞步魚貫而入,以白色為主色調的舞衣,面上蒙著墜著小珠子的面紗,而最後面的女子,卻是一身大紅,面上的紅紗,衣著外面,也是紗衣飄飄,明明是異族那種露腰露胳膊的撩人舞種,她做了適當的改變,加上那一身包得“嚴嚴實實”,實際上身段也是凹凸有致,卻也實實在在的帶上了啟元女子該有的矜持柔美。
只是,如果把裡面的衣服給脫了……呵呵……
認識此女的人顯然不在少數,卻無不是在心中暗罵:果然是賤人。
而諸位大人,從自家夫人口中知道了此女的身份,也無不是暗罵巡撫奸詐,晉親王難被美色收買,可如果是自家的女兒,那就另當別論,尋常的女色,就純粹是當成一玩物送過去,若是得了喜歡,就還能起點作用,可這女兒,哪怕只是侍妾,只要收了,那就算是聯姻,多多少少都得給點面子不是,這不僅僅是奸詐了,根本就是無恥。
總督與巡撫,一個掌一郡軍,一個掌一郡政,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當真是如此嗎?水火不容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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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家有個霸王,巡撫家也有個霸王,只是後面這個霸王曾經在京城混過,算不上是真霸王,那日在開明酥酒樓,那麼不巧的是,巡撫家的霸王也在,只是他沒拉上一群小弟,純粹的路人,也被逮個正著,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不過他離開京城的時候,李鴻淵已經開府,那兇名雖然還不顯,卻也已經讓人意識到他惹不得,因此,撞到李鴻淵手裡,他也乖覺,因為,靖婉他們都是後來才知道那群公子哥里面,還藏著一條大魚,至今同樣被關在別院的小黑屋裡,同樣接受者“再教育”,因為配合,倒是沒吃什麼苦頭。說起來,巡撫當日有要務在身,沒能趕去開明酥酒樓。
巡撫夫人這幾日同去見了靖婉,卻也表現得中規中矩,比起總督夫人似乎要遜色一籌。
而巡撫大人平日裡比起總督也低調不少,實際上與總督卻是分庭抗衡,所以,這什麼老實人,絕對沒有。
實際上,巡撫夫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她已經是上五十的人了,沒有什麼老來子,自然就沒有適婚的子女,上面的公婆已經過世,長子又在他處做官,即便是現在那個還被晉親王關著的孽障,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現在這個,不過是個庶女,親孃是個外域的舞女,本身就漂亮,而生下的女兒,更是結合了父母的優點,長得更加的標緻,巡撫雖然不至於寵妾滅妻,但是對這對母女確實有幾分喜歡,對這個庶女的教養也用心,誰會看不出來,就是準備聯姻用的,她也就懶得搭理。
明明是庶女,在外卻端著嫡女的派頭,加上那長相,在整個開明府怕是頭一份,因此,其他官家女子基本上就沒又喜歡她的。
晉親王此次便是欽差,也不能否認他無權無勢的事實,巡撫夫人實在想不通,精心調教出來聯姻的庶女,怎麼會這個時候推出來,還是在這樣的場合,簡直是臉面都不要了。
巡撫夫人看向靖婉時,眼中帶著些歉然,她能感覺得出她與晉親王鶼鰈情深,因為一個小賤人讓他們夫妻失和……
不過,在發現靖婉的神情後,不止是她,不是夫人都有些意外,因為靖婉非但沒有生氣,還頗有興致,似乎完全沒察覺跳舞之人的用意,反觀晉親王,還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那感覺簡直就是他們的身份對調了。
女子的眼角自然上挑,睫毛就像是帶著假睫一樣又卷又翹,而眼瞳帶著點藍,看上去很吸引人,沒有刻意的撩人動作,卻總覺得被搔到了心上。哪怕她是別人的妻,同為妻子的其他女子也不會喜歡她。
露骨的撩,那是放蕩,而若有似無的撩,那是意境情趣。
可惜,該意境的沒意境,該情趣的沒情趣,不該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李鴻淵靠近靖婉,肩靠著肩,在下面的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揉捏著靖婉的後腰,甚是敏感的地方,靖婉差點軟了腰,萬幸是忍住了,不然十成要丟醜。手悄悄的往後去掐他,藉著飲酒的動作,“王爺,你做什麼?”有點羞惱。
“我倒想知道婉婉在做什麼?這女人很好看?能比我還好看?讓婉婉看得如此的入神。”
靖婉簡直哭笑不得,這也能讓他吃醋不爽了,喂,適可而止啊。“這明明是衝著你來的,該醋的也是我好吧。”
“是啊,原該是婉婉醋的,可是婉婉沒有啊,讓為夫不得不懷疑,婉婉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為夫啊?婉婉啊,為夫很生氣啊,後果很嚴重,知道嗎?”李鴻淵繼續在她腰上揉捏著。
靖婉真的要哭了,“阿淵,沒你這樣的,我那是因為相信你。”
“相信歸相信,態度歸態度,心裡再相信,也要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你對為夫的在意,明白嗎?”
明白明白,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像你這個蛇精病學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