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融洽的氛圍,打心底裡洋溢位來的笑容,還真是格外的刺眼呢。
席宴上,孫宜嘉棄了原本的位置,跟靖婉他們擠一桌,反正原本人數就不滿,倒也無人說什麼。
要說這大長公主的生辰席宴,這桌上之豐盛,自然不必說,可是呢,這熱盤也早就變成了冷盤,就算是能入口的,這些深閨的嬌嬌們,也是矜持得很,靖婉自己也不得不做做樣子,所以說,不管什麼宴,現下都最討厭的,還是在自家,縮在自己院子裡吃得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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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磨磨唧唧了半個多時辰,男賓席只怕耗費的時間更久。
果然不出所料,這席面撤下去後沒多久,就有部分上了年歲或者有要事的人提出了告辭,這個時候一般也不會挽留。駱老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她是兩種原因都佔據了,關於駱靖穎的事情,大長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忍不住唏噓,同一府的姐妹,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給大長公主添麻煩了。”駱老夫人表示歉意。
“駱老夫人這話就見外了,別的不說,你們家三姑娘,本公主就喜歡得緊,若不是……都想將她收為義女了。”
駱老夫人自然知道大長公主的顧忌,喜愛是一回事兒,若是收為義女,那就直接是親緣關係了,這是要結交朝臣呢,還是想幹什麼?樂成帝該有想法了,大長公主這麼些年都能得樂成帝看重,何嘗不是她知道收斂。所以,這情分能長久的好下去,也是需要盡心維持的。
“能得大長公主厚愛,是這丫頭的榮幸。”
靖婉安靜的站在一邊聽她們說話。
隨後,有大長公主的掩飾,駱靖穎被送上了馬車,之前只是綁手,現在全身都被綁著,嘴巴堵得更嚴實,就是防止她弄出么蛾子。
回到駱家,看到被抬出來的駱靖穎,駱家眾人才知道出了事兒。
須知,今日,幾個兒媳婦,除了長媳王氏,其他三個駱老夫人都沒讓去。而駱沛山也只帶了長子跟幾個孫子。這會兒都出來迎接。
老四媳婦吳氏或許有些遺憾,但也不會多想什麼就是了;老二媳婦張氏更不用說,本身就不太愛這些場合;唯獨老三媳婦劉氏,可是她想再多也不會說出來,駱老夫人更是無視她。
劉氏這會兒見到自己閨女這模樣,分明是遭了大罪,可是卻被綁成這般模樣,可見是犯了事兒,劉氏又恨又惱,多半是這個豬腦袋又幹了蠢事兒,她也不敢吭聲,即便是駱靖穎對著她唔唔唔的喊,她也只能裝聽不見。
駱榮平見到駱靖穎這模樣也是惱怒非常,雖然有針對駱靖穎本身的,更多的卻是針對駱老夫人,這可是他輝煌騰達的籌碼,現在卻弄成這樣!可他也半點臉色不敢露。他還不知道,他們父女與睿親王那點自以為別人不知道的事兒,早就被羽瑤翁主給抖了出來。
另外幾個人,可就什麼反應都沒有,興致缺缺。
“將駱靖穎丟到小佛堂去,把綁鬆了,如果敢鬧騰,直接給我掌嘴,打到她不敢鬧騰為止。”駱老夫人冷厲的說道。看都不看駱靖穎一眼,再發作了她的奶孃丫鬟,當然,這是在幫靖婉了,在駱老夫人看來,這三個人何止是“護主不利”,明知主子不對,不加以勸阻,才是大錯特錯,要她說也該以並嚴懲。“你們跟我來,婉婉你忙自己的去吧。”
駱老夫人回到主院,先去換了身輕鬆些的衣裳,這個期間,足夠他們瞭解駱靖穎在大長公主府幹的好事兒了。劉氏木著臉,到底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張氏氣憤不已,饒是她這樣的,也對劉氏拉下了臉;而駱榮平的那勢力的做派,駱榮彥原本就看不上眼,這會兒閨女被他閨女算計,對這個三弟可就沒半點好臉色。
“要我說啊,還是三丫頭能耐,管他魑魅魍魎怎麼折騰,沒有受影響不說,反而越走越高,不過她也是心善,自然有福報,不像有些人,整天想著嫉恨這個,算計這個,一肚子的壞水,這善有善報,自然也是惡有惡報。”吳氏扯著帕子笑道。
“好了,就屬你這張嘴厲害。叫你們來是因著有一樁喜事兒,”駱老夫人將孫宜嘉跟駱靖博的事情說了,“這婚期著實太緊了點,靖明雖然是兄長,也只能暫時推一推,老二媳婦,該準備的你趕緊準備好,其他的一些事宜,我撥兩個人給你使喚。這婚房,你們那邊反正也早就給留好了院子,老二趕緊派人找匠人來粉刷粉刷,這媒人的事兒,我跟你爹會請人。另外,這孫家丫頭,雖然傷了臉,但不能否認那是個好姑娘,她過門之後,我不希望有人嘴碎,說些閒言碎語,我今兒就先把話擱在這兒,到時候如果讓我聽到不好的話,別說我這個老婆子還沒點慈悲心腸。你們兩房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如果不想幫,就自個兒待著,別出來讓人堵心。”這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誰聽的,顯而易見。
饒是劉氏的城府,也忍不住變了變臉,駱榮平的臉色也陰沉得可以。
駱靖穎那事兒,老夫人親自收拾,沒責備他們當爹孃的不是,他們也不敢提半句。
“娘,您放心,兒媳閒的很,您跟二嫂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說一聲,人手若是不夠,只管吩咐我們四房的人,除了我們爺忙著科考,其他的人,隨便使喚。”吳氏很是爽快的說道。駱榮瑋也對駱榮彥表示了歉意。
“娘您儘管吩咐。”劉氏也忙說道。不管心裡怎麼想,只要她還是駱家的媳婦,就得聽婆母的,上次因為浣孃的事兒,說出了威脅之言,再敢來一次試試,駱老夫人肯定馬上休了她。駱榮平卻什麼表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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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趕緊去忙。”
駱家上下的人幾乎都忙活了起來,沒辦法,這還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日。
那邊,靖婉讓人將十八學士搬上了馬車,另外還準備拿上兩本自制的群芳譜,不過,在看到駱靖博那副未完成的畫作時,改變了主意。
排開嘉姐姐毀容這個因素,駱家與定國公府的門第相差甚遠,而駱榮彥更是個只掛了閒職的人,駱靖博要做定國公的女婿,實在差得遠,可是,靖婉也要讓世人知道,他哥哥也不是一無是處,他有著讓所有人驚歎的資本。
於是,又另外帶了幾盆養得不錯的花木,雖然不是珍品名品,但在靖婉看來,它們也只得被人好好養育,有足夠的觀賞價值。
靖婉返回大長公主府,某幾個人已經在那兒心焦的等著了,湖邊的熱鬧引不起他們半點興趣。雖然少了一個姜閣老,但是又多了諸如工部尚書鍾大人等幾個愛花人士。
不用靖婉叫人,姜駙馬已經派了人將十八學士抬了下來。
聽聞的時候是一回事兒,真正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就算是最多隔一日就能見到它的駱沛山,這會兒也忍不住的圍過來。
“這品相,何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阮閣老也露出幾分激動,想搶回家。
其他人也紛紛讚歎不已。
這株十八學士,花已經陸陸續續的開了,有不少都已經完全的綻放,也有一些呈現半開的狀態,花苞同樣也還有不少。
那雪白滑膩的花瓣,層層疊疊的,美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