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親王你那嗓門之大,便是院子外面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屋裡的孫宜霖黑了臉,真想揪著康親王的領子,使勁晃一晃,豬腦子麼,本來沒幾個人知道,這是想鬧得人盡皆知?本來就沒什麼,這沒什麼也得變成有什麼,只怕是過不了多久,京城裡就會充斥著各種香豔詩詞曲、話本,全都是關於分桃斷袖的,雖然不會指名道姓,但是他跟晉親王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任何人見到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往他們身上聯想。
而走到院子外面的某些人,簡直就恨不得撫掌稱快,這老六氣人歸氣人,但是做的事兒絕對的大快人心,還有某個蠢貨,你繼續吼,繼續罵,罵得再難聽點,最好是徹底將老六惹怒才好。
李鴻淵抬頭看這李鴻熠,不言不語,也沒有什麼動作,那陰沉沉的眼神看得李鴻熠有些發怵。
“怎麼,本王說的不對?”李鴻熠強忍著後退的衝動。
“這對與不對都沒關係,本王就是就是覺得,大皇兄火氣這麼大,倒不像是護著自家表弟,而像是本王搶了你的人。”
“李鴻淵,別胡說八道。”康親王雙拳緊握,氣得滿面通紅。
“就算被本王戳中了心事,也沒必要惱羞成怒。本王還奇怪呢,你原本早就將孫宜嘉看成自己後院的女人,結果說放手就放手,半點不猶豫,原來真正心儀的人是孫宜霖,怎麼不早說,本王要早知道了,肯定不會向孫宜霖出手的,這種事情,你不信任別人,也該信任本王,本王可是‘以身作則’,又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古板,還能將事情捅出去,強拆散你們不成?”李鴻淵說著,還是無限惆悵的哀嘆一聲。
收拾好,又恢復溫潤如玉的模樣,不過,聽到李鴻淵的話,臉上有些裂就是了。
而從外面進來的人,李鴻淵多數時候都一副戾氣纏身,用鼻孔看人的模樣,沒必要,從來就不開口,可有時候,這一張嘴,就能將紅的說成白的,將白色說成黑色,氣死人不償命。儘管知道他在瞎胡說,可是還是有人不住的將目光來回的往李鴻熠與孫宜霖身上掃,思及以往的種種,晉親王的說辭似乎也不全胡編亂造?
康親王聽到那些不怎麼隱晦的“嘀咕”,只覺得腦仁發脹,再想到以往的屈辱憋悶,眼中漸漸的蒙上血絲,隱隱發紅,忘了皇后沒多久之前才告誡他的話,像發怒的野獸,拎起拳頭就向李鴻淵撲上去。
李鴻淵危險的眯起眼,這一世,他其他東西沒再學,因為都是記在腦子裡的東西,可武藝不一樣,不進則退,不練則廢,所以,就武藝而言,他已經是眾兄弟中最厲害的一個,更何況他還有對敵的豐富經驗,可以說,他想要殺了李鴻熠,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側身就避開了李鴻熠的攻擊,而李鴻熠卻因為撲空而直接趴了下去。李鴻淵順勢起身,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李鴻熠的脊背上,一臉狠戾的碾了碾,不意外的聽到了李鴻熠痛苦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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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發展得太快,等到李鴻熠的護衛回神衝進亭子,李鴻淵已經收回腳,負手而立,看著欲拔刀的護衛,冷笑,“有勇氣是拔刀,手抖什麼?今兒本王就好好教教你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奪刀拔出,後移,前刺,那被奪刀的護衛就被自己的一個對穿,鮮血直流,眼睛瞪大,眼瞳驟縮。李鴻淵鬆手,他幾順勢的倒在了地上,剛好有一部分身體壓在李鴻熠身上,弄了他一身的血,……另外結果護衛連忙退開,就算心中萬分恐懼,也強迫自己按住了拔刀自衛的衝動。如果敢那麼做,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晉親王,就算當場不死,事後也必死無疑,不僅僅如此,還會牽連家人。
不說李鴻熠被嚇住了,就算看熱鬧的人也被李鴻淵的狠辣驚到了,沒有任何徵兆的就要了一條命?
他們這些人誰手上沒染過血,沾過人命,但是,基本上都是透過別人的手,基本沒有誰會親自動手。
“大皇兄,瞧瞧你養的這群廢物,本王幫你解決了一個,記得把謝禮送到晉親王府,畢竟,不是誰都有讓本王親自動手的榮幸,殺人很費力氣不說,還髒了本王的手。”李鴻淵看了看手上的血跡,一臉嫌棄。說出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
而原本沒人注意到的沐公公及時出來刷存在感,小跑進亭子,將一張雪白的絲帕放在李鴻淵手上,然後低眉順目的站到一邊。原本帶著親王儀仗回了晉親王府,在得知李鴻淵來了定國公府之後,就又帶著馬車趕了過來,在聽到自家主子讓孫宜霖公子陪酒的時候,只暗歎了一聲果然,不鬧出點事情,就不是他們家英明神武的晉親王。然後看到了急匆匆進入定國公府的康親王,再然後又來了看熱鬧的睿親王恭親王等人,他就跟著進來了。
李鴻淵擦得很仔細,但畢竟僅僅是擦,自然不會太乾淨,然後,孫宜霖帶著丫鬟端著水也進了亭子,看到丫鬟瑟瑟發抖的樣子,水盆中的水蕩起一層層漣漪,孫宜霖親自接過,“王爺請淨手。”
李鴻淵見他臉色有些發青,但還是將水盆端得穩穩的,現在的孫宜霖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呢。
李鴻淵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慢悠悠的將手浸入水中,洗淨,“相比起大皇兄,宜霖果然還是更心儀本王對吧。”
“王爺說笑了。”江水盆放下,拿起擦手的布巾,“需要下官伺候王爺擦手嗎?”
嘖,這麼快就反擊回來了,這是發現他抗拒與他有身體上的碰觸,故意想噁心他?沒應他的話,也沒有接過布巾,而是向旁邊伸出手,又一條絲帕放在他手中,“本王不太習慣用別人的東西呢。”
孫宜霖淡然的將布巾放心,看向李鴻熠的護衛,“還不將你們主子扶到屋裡去。”之前就已經吩咐人請來府醫,並另外遣了人去請了太醫,一位親王傷著了,不管是輕是重,都不能有半點馬虎。
孫宜霖這是想大事化小!
李鴻淵將絲帕扔給沐公公,二話不說,寬袖輕拂,走出了亭子,一群看熱鬧的人,下意識的給他讓出一條道,不僅僅因為他身上的血,還因為那濃重的煞氣。
兄弟兩大打出手,雖然是康親王先動的手,但受傷的也是他,因此,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完,而且最終還要看看親王的傷勢到底如何,而且,李鴻淵好南風的時候,也會正式的被擺到明面上落到樂成帝的御案上。
李鴻淵也不管會是什麼後果,直接回了王府,沐浴更衣。然後,“婉婉回駱家了嗎?”定國公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即便是隱瞞著,依照孫宜嘉對她兄長那邊的關注,怕是也瞞不住,依照靖婉的敏銳,即便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會知道出事了,自然不會久留。
“回主子,未曾。”
“備車,本王要去見她。”
“是。”
然後,靖婉在半道上被截住了,得知對方是誰之後,再看看那小小的一輛青布馬車,知道對方也算是為她考慮了,再加上對方的身份,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給了龔嬤嬤以及丫鬟們一個安撫的眼神,坦然的上了李鴻淵的馬車。
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倒也沒什麼害怕的。
只是,靖婉在對上李鴻淵那雙眼睛時,一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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