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本王克妻?
阮芳菲看著他的目光更溫柔更甜蜜,她說:那是因為我們姻緣天定,因為臣女年幼,上天自然要將那些擋在我們之間的障礙掃除掉,你看,連聖上親自下至賜婚都是一樣的結果呢,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李鴻淵這一下倒是笑了,他跟婉婉之間的障礙是該掃除掉,至於是誰掃的?上天……呵。
或許是為表誠心,沒兩日,阮芳菲就將一個美貌的女子送上了李鴻淵的床,那是她侄女,而且是待嫁之身,就那麼迷暈了,剝光了,送到李鴻淵面前。
如果不是對她十足的信任,會那麼容易被她弄到李鴻淵的別院?
別人付諸的信任,她就是這般的回報,可曾想過,婚前失貞,她的侄女會落得何等下場?
瑞軟中那個老狐狸中的老狐狸,手段能耐連李鴻淵都極為讚賞,可知道自己這個捧在手心的女兒有這樣可怕的一面?
因見李鴻淵無動於衷,阮芳菲自己開始寬衣解帶,讓她與她侄女一起伺候他,如何?
李鴻淵倒是沒有因她如此出格的行為表示驚訝,因為在前世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那時是真正剛過弱冠之齡,便是因為身在皇家有著一般人不及的心性,然,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風雨,還保留著一絲絲的純然,不僅僅是驚訝了,而是有些驚嚇到了,儘管有點丟臉,卻是事實,也因為這樣,沒有將阮芳菲這個美人收納入懷。
要說他前世今生的名聲相差還是不小的,阮芳菲偏偏就盯上了他,這大概也算是一段孽緣了。
一句“本王喜歡矜持端莊乖巧的女人”,阮芳菲在他面前或許一如既往的言辭坦蕩,行為卻不再逾越半分。彰顯著她是最驕矜,最得體,最端莊,最完美的貴女,偏偏在她身上還找不出半點違和感。
李鴻淵將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這也算是她的莫大殊榮。
身上的衣服不嬌豔,髮飾配飾不張揚,臉上的妝容也恰到好處,無一不是往端莊二字靠攏,可明明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級的穿戴,她卻穩穩的駕馭住了,辨識京中最挑剔的貴婦人也不能從她身上找出半點不妥的地方。
看到他打量的目光,阮芳菲大大方方的展開手臂,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兒,“好看嗎?”
在飄飄揚揚的桃花瓣之下,的確被襯得格外美好,不過見慣了美人的李鴻淵此刻就像個瞎子,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李鴻淵對她的耐心只怕是早就告罄了。
要毀了她其實很容易,只要將她面對自己時的言行公諸於眾,甚至都不用潤色,阮芳菲就徹底玩完。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份耐心,讓阮芳菲始終覺得李鴻淵心裡是有她的,他們早晚會成婚,雖然父親不同意自己嫁給他,說他不是自己的良人。
這都沒關係,她可以慢慢的勸說父親,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她從不覺得自己年紀會大,反正最後嫁給他的只會是自己,他會一直“等”自己不是麼?至於良人什麼,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跟是不是良人有什麼關係?有時候阮芳菲無不疑惑的想。
“你可以離開了,離開白龍寺。”
“臣女告退。”雖然念念不捨,但阮芳菲並不忤逆他,一步三回頭,等離開桃花林,找到自己的丫鬟,漸行漸遠,回到之前落腳的地方,因為來得匆忙,日常用的東西都還在路上,果斷的上馬車,離開白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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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公公現在也猜不到自家主子是什麼心情,不敢貿貿然上前。
李鴻淵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間覺得有些心悸,伸手捂住胸口,怎麼回事?
自重新回來,李鴻淵就很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很確定,自己身體無病無痛,再康健不過了。
為之牽動者,心之所繫也。李鴻淵臉色微變,立刻轉身除了桃林。“沐安,立即飛鴿傳信詢問婉婉可是出事了?”
沐公公一怔,卻不敢有絲毫怠慢,這個時候,駱姑娘最重要,自家主子都要擱一邊,轉身不顧形象的往暫住的小院奔去。
並不確定靖婉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李鴻淵臉色陰沉,因為那份心焦,甚至比沐公公先一步抵達的小院,他雖然武藝高強,可是這樣的疾行還是讓他頭髮微亂,這在他身上是不曾見的。
見主子越過自己行至前面,沐公公自然只能加快速度,要知道,跟在李鴻源身邊的,哪怕是丫鬟內侍,都沒有一個是弱兮兮的,即便如此,等沐公公趕回,也是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氣。
李鴻淵已然自己準備好了筆墨,看到沐公公,“沒用的東西。”
沐公公止不住臉色更白了些,主子可從來不用沒用的廢物,可連半個求情的字也不敢說,只是儘可能的平復自己的氣息,然後上前伺候筆墨,希冀能逃過這一遭。
李鴻淵下筆飛快,甚至顧不得這傳書可能會落到別人手中,不過好在,他對外的字跡並不是這樣,相對現在筆下的凌厲風骨,寫給外人看的只能算是平庸。
剛剛寫完捲起來,侍衛打扮的暗一匆匆從外面進來,“主子,駱姑娘在半山腰墜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