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等了許久見鳳羽墨不作回答,傅內閣一急,跪了下來,對鳳羽墨拜道:“陛下,你乃是陛下長子,皇后所生,國之正統,為了龍鳳國以後,這個皇儲之位,你不能放棄啊!如果是放棄,這國將不國,必定天下大亂!殿下!”
“老師。”鳳羽墨閉眸,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老師,這事不必擔憂,父親自是有他的理由,況且軒弟的確有這能耐,墨羽身體不好,皇儲一位,可能真的不能勝任。”
“殿下!”傅內閣一臉悲絕之色:“殿下這言差矣,陛下數番將殿下遣出,可能殿下心裡有微言,但立儲君一事乃天下大事,殿下這事便不能因為個人之因而放棄這皇儲之位。”
鳳羽墨雙眸微微一黯,輕輕一笑道:“墨羽身體不好,老師,這事情擴音罷,老師,墨羽現下有些頭暈,不能再與老師交談了,老師先請回,這事,容後再議。”
鳳羽墨說罷,站了起來,藍傾兒連忙上前攙扶,傅內閣見這,更是焦急,想要攔著說些什麼,藍傾兒對傅內閣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過於激進。
可想而知,數番被這樣遣出宮去,是人心裡都不爽,如今又聽得要立儲君,鳳羽墨身體剛大愈,再受這樣的刺激,不生氣已是很好了。
看得藍傾兒這樣眼神,傅內閣一愕,隨即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藍傾兒語重心長道:“儲妃,切記,要好好勸慰殿下!這事事關天下,切不可草率!”
藍傾兒點了點頭,扶著鳳羽墨回了去。
轎車之聲再次響起,傅內閣離開了皇儲府,鳳羽墨躺於床上,雙眸閉上,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休息,藍傾兒坐於一旁,看向房外飄零的黃葉,心裡百感交集。
龍鳳國帝要立皇儲了,是二皇子,這樣一來,可真的什麼都亂套了。
二皇子登位,鳳羽墨只有死路一條!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藍傾兒心裡一窒,看向鳳羽墨,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卻是最終沒說出來。
“傾兒……”突然,鳳羽墨微微開口道:“關於皇儲之位的事情,以後不許再提起……老公……累了……”
聽得這話,藍傾兒微微一愕,不許再提起?
莫非鳳羽墨是真的累了?
這……這不可能吧?
還是鳳羽墨心裡悲憤,一時生氣所說?
微微皺眉,藍傾兒握起鳳羽墨的手道:“無論如何,傾兒都會好好保護夫君。”
是的,不論是不是做皇儲,不論這天下如何,她是鳳羽墨的妻子,就算拼了這命,也要護鳳羽墨周全!
皇儲之位……呵,她還沒有輸呢!
鳳羽墨微微閉眸,呼吸平穩,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藍傾兒雙眸一凝,像是決定了些什麼。
不提起皇儲之位的事情嗎?好,那就不提,不正面來提!
用膳就是用膳,用膳的時候,藍傾兒一言不發。
有些事情慾速則不達,慢慢來。
鳳羽墨能聽進她的話,已是很好了,如果是再多要求,恐怕鳳羽墨不會再想跟她說話。
夾了一塊紅燒肉到鳳羽墨碗內,藍傾兒道:“多吃些,老公你太瘦了。”
鳳羽墨淡淡一笑:“嗯,再瘦下去,老公可能抱不動傾兒了。”
想不到鳳羽墨突然說出這話,藍傾兒臉上微微一紅,看了幾人一眼,淡淡一笑,埋頭扒飯去。
這一頓,鳳羽墨吃了不少。
本來想著鳳羽墨吃完飯後可能要散散步,卻見鳳羽墨放下碗筷後,自己一人跌跌撞撞的便回了寢室。
更可惡的是,鳳羽墨
還不讓她扶!她遞手時,他卻是輕輕將她推開,看著那扶牆的身形,藍傾兒揪心揪心的。
鳳羽墨在想什麼?和她對著幹嗎?
慢著,鳳羽墨的自信心不會被人打擊了吧?
他一向體弱,自母妃死後便受盡僕人白眼,受盡折磨,撐到現在已是極不容易,那皇儲之位本是在面前,卻是被父親臨時遣了出宮,還說他謀反,這口氣,試問誰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