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傅弼眼眸一亮,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閃爍著,不住的點頭道:“對,不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藍傾兒笑了笑道:“老師,這天寒地凍的,老師還是快點回去吧。”老一輩就是這樣,喜歡聽大道理。
“好好,那老夫就先走了,儲妃殿下,殿下就麻煩你照顧了。”
轎車緩緩而去,留下一串長長的雪痕,在雪夜裡孤寂蒼茫,藍傾兒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位老人家,果真是為國操碎了心。
轉身關上門,看見阿嵐正站在身後,藍傾兒笑了笑道:“很晚了,快回去吧,我在這裡就行。”
阿嵐動了動嘴唇,抿了抿嘴:“儲妃殿下,以後別再離開了,殿下他在這裡整天整夜的等著你回來……好可憐。”
藍傾兒心裡一悲,腦海裡重又現出那一抹孤單的身形,佇立在這冰天雪地裡,雪落了一天的情形,鼻子一酸,淚水不由得落下,轉頭抹去眸裡的眼淚,對阿嵐用力的點了點頭道:“不會再離開了,打死也不會再離開了!”
有愛她如這的老公在,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得夫如這,婦復何求。
鳳羽墨靜靜的站在暖爐旁,看到藍傾兒回來,走上前來,遞給了她一個小暖袋,清去她身上的風雪。
“老公,你意思怎麼樣?”藍傾兒直接問道。
鳳羽墨頓了頓:“老師他年事已高,不應再操心這問題,立儲之事非同小可,稍一不慎,就死無葬身之地,老師憂國憂民,為龍鳳國操勞了一輩子,實在不希望他老來還要為這事奔波。”
藍傾兒想了想道:“殿下,傅老師他一心為國,就算殿下不想他為這事操心,老師他也一樣會為皇儲一事據理力爭的,如果殿下與老師同一陣線,老師的底氣也足夠一些,如果殿下不與老師連成一陣線,那老師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鳳羽墨眸色一黯,沉吟半晌,輕輕嘆了一口氣,握著藍傾兒的手道:“老公顧慮的是傾兒你,皇室之爭從來都是你死我亡的,傾兒,老公承諾不了什麼給你,老公只能說,就算老公不在,也要護你周全。”
藍傾兒心裡一動,搖了搖頭道:“殿下,這話應是傾兒說才是,傾兒身為你的夫人,理應協助老公一臂之力。”
藍傾兒說著,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拿出一藍色帳本,遞給了鳳羽墨:“殿下,你看這東西對你有用處不。”
鳳羽墨接過,開啟一看,眸裡掠過一抹凌厲:“莫先生給你的?”
藍傾兒挑了挑眉:“算是吧。”
“老公聽人說過,國務卿被暗下處決也是與一本藍色帳本有關,想必是莫先生所為,莫先生給你帳本,是讓你保命用的。”
“保命?”藍傾兒不認同道:“既然莫先生可以用帳本扳倒國務卿,那我們為何不能用帳本扳倒周承元呢?周承元是個大奸人,看來王后與二皇子應該與那周承元同一陣線的。”
鳳羽墨微微皺眉,輕喃道:“如果單憑一帳本就能扳倒周承元,那人早早就倒下了。”
“為什麼?”藍傾兒疑惑不已。
“這人身世成謎,只知道父親一直很器重他,父親對他所做之事瞭如指掌,卻一直縱容著,就算王后也對他無可奈何,這帳本,頂多只是讓他顧忌一些,但如果被他知道帳本在你這處,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傾兒,這帳本,不到必要時,還是不要拿出來為好。”
聽鳳羽墨這麼一說,藍傾兒很有興致道:“那這麼說來,周承元這人不簡單。”
鳳羽墨點了點頭:“嗯,這人手段毒辣,酷愛美女,論各方面的能力也找不到幾人與之抗衡,但這人一般不過問國家之事,這個人能幫我們,必事半功倍。”
“不!你不是!”風奴說的咬牙切齒,楊芸的反應足以證明她與
那個家沒有任何關係。
“請你離開!”易鳳作勢要趕人,風強在這裡,風奴都無法休息,她現在虛弱的很,需要安靜的休養。
風強自然不會離開,他來找風奴的目的都沒有達到,他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呢。
“奴兒,明天親子鑑定報告就會出來,我陪著你在這裡等,看了報告你就會明白了。”
居然還要在這裡等,易鳳可不樂意,他們本來就打算等風奴掛完鹽水就回家。親子鑑定報告的話,明天讓人來拿一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