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躍過一堆垃圾，扭頭催促身後的易龍：“你速度快點兒，不然時間太晚，媽咪會擔心。”
“嗯。”易龍也跟著跳過來。
“白天我有觀察過，這茶館除了正門，就這邊有個窗戶，特別小，只有小孩能勉強透過，估計就是這樣才沒有裝防盜網，可以從外面開啟。”易鳳邊說，邊走到窗戶邊，將手裡的特製工具插入窗戶縫隙。
沒多會兒，就聽到“咔擦”一聲輕響，窗戶開了。
易鳳抬手就想撐住窗沿翻進去，易龍攔住她，細心地檢查過，確定沒有碎石、玻璃渣什麼的，這才讓她行動。
兄妹倆依次翻入茶館中，易鳳收好工具，從揹包裡拿出一盞自制的小檯燈。屋裡有電，但他們不能開燈，畢竟白天有很多人都瞧見牛武被帶走。
檯燈的光線射程不遠，但能把周圍的東西映照得很清楚。
“你在外面找找，我去裡邊看看。”茶館裡還有個只能讓成年人勉強轉個身的小隔間，易龍猜測是牛武睡覺的地方，不想讓妹妹進去，於是提議道。
易鳳沒有意見，點頭答應。
茶館看著小，但能放東西的地方有不少，每個茶葉格都可能藏東西，易鳳搬來一個塑膠圓凳，踩著在茶葉櫃上仔細尋找起來。
找了十來分鐘，一無所獲，她抬頭看向茶葉櫃頂端，踮起腳來摸了摸，摸到了一個鐵製的硬盒子。
她立刻把它抽了出來。
這是一個裝月餅的盒子，顏色已經很老舊，掉了很多漆，易鳳不顧髒汙把它開啟，見到裡邊擱著的資料，立刻輕喊道：“哥哥，快過來。”
易龍隔了一會兒才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邊裝著一大疊機票。
兄妹倆把自己的發現放在一起，慢慢檢視。
機票都是從天啟到中東某個國家，日期不固定，只知道牛武經常出國，就暫時把它們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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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餅盒裡裝的是一份借款協議跟一個筆記本。借款協議，是有個叫秦大江的人向牛武借款十五萬，並保證會在半年內償還。
借款上沒有寫明日期。
“哥哥，這個秦大江，居然也姓秦耶，他會不會就是秦四海啊？”易鳳問道。
易龍冷靜地分析道：“我們是在追查秦四海的下落，進而找上牛武，而牛武跟秦大江往來密切，不然不可能借錢給他……雖然不能斷定秦大江就是秦四海，但估摸著他們會有某種關係。”
“嗯。”易鳳點頭，兩人又翻開筆記本看了起來。
筆記本里的內容就有些亂了，有時候是一些數字，有時候是一個墨團，有時候又是一些中藥的名字，亂七八糟，令人毫無頭緒。
易鳳瞅瞅時間，嘆氣：“哥，時間不早了，感覺沒什麼收穫呢！”
“有收穫，”易龍瞥她一眼，指著機票道：“秦四海是中東十二國某個僱傭兵團的人，牛武經常前往中東，說明他很可能也是僱傭兵。”
“這筆記本的數字，肯定不是毫無意義，我推斷了一下，懷疑它們是牛武的灰色收入。而這些墨團，代表著他時常煩躁，你沒發現這些中藥都是養心安神的嗎？”
“這些數字有多有少，他的收入起伏這麼不穩定嗎
？”易鳳納悶道。
“嗯，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要確定，還得再查查。”
易鳳嘟起嘴：“可這屋子已經找遍了，再沒其他東西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