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慄著，用指腹擦去古玉旋嘴角溢位來的黑色血跡。
古玉旋向來注重形象，頭可斷髮型不能亂，哪怕靈魂已經走了，身體也必須是乾乾淨淨的。
“古總，”見素來愛乾淨的古玉鳴，親手擦拭古玉旋身上的髒汙，傑瑞跟著難受起來，但還是如實稟告道：“我查到了，旋少今晚從酒吧裡帶了個女人出來，這是那女人的照片。”
古玉鳴垂眸看向助理的手機螢幕，見到一個濃妝豔抹、烈焰紅唇的女人……他敢保證，這女人如果用這副模樣走到她親媽面前，保證她媽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他痛苦地揉揉眉心，壓低聲音：“這照片沒用，去酒吧裡查查有沒有其他資訊。”既然用了高超的化妝技術掩蓋住真實相貌，想必登記在酒吧裡的資訊也是假的，但只要有一丁點的線索，他就不能放棄。
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您如果累，就回去休息吧！”傑瑞勸了一句，見他沒有回應，無奈轉身跑走，繼續去調查。
古玉鳴站在原地，半晌沒動，直到警察叫他做筆錄，然後又問他同不同意驗屍。
“不驗。”古玉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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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旋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為了保持身材，平時沒少鍛鍊，練拳腳功夫也是為了保持腹肌……如果知道自己被剖膛開肚，他怕不是要氣得掀掉棺材板。
“可是，不驗屍的話，或許會弄錯令弟真正的死因。”
“不驗。”古玉鳴冷淡地重複。
他不用知道古玉旋是為何而死，他只需知道害古玉旋的人是怎麼死的就夠了！
見他執意，警察無法，只能放棄了。
過了會兒，古玉龍也趕過來了，看著古玉旋被抬到車上，他只覺自己像是被人凌空砸了一拳，身形踉蹌得厲害。
饒是他素來有遠見，也沒有想到，家裡會出人命……早上還在好端端地笑著的人，突然說沒就沒了。
簡直讓人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
同時，他又忍不住地覺得慶幸，還好古敏已經離開了。
“爺爺跟我媽知道了嗎？”古玉鳴問道，聲音裡透著說不出來的疲憊感。
“沒有，我瞞了訊息，沒讓他們知道。”
“謝謝。”古玉鳴道。
他們長房二房的關係，說是水火不容都不為過，雖然最近已有所緩和，但也就是浮在表面，實際上還是有在互相較勁……可現在，古玉鳴竟然向他道謝？古玉龍詫然地挑眉看他一眼，斂起其他心思：“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告訴我，我可以幫忙調查。”
“好。”古玉鳴沒有拒絕他。
兄弟倆站在一起，等警察這邊調查取證完畢，夜風拂過樹梢，吹得枝椏東倒西歪，再拂過他們身畔，但他們都穩站不動。
從這一刻起，便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古家前面，攜手抵抗狂風暴雨。
天亮的時候，傑瑞調查回來了，帶回來一大堆影片跟檔案，但基本沒什麼用處，那個舞女總是一臉濃妝，辨不出原貌，身份資訊也確實是假的。
線索中斷，忙碌一夜的古玉鳴實在受不了，起身去外面吹冷風提神，傑瑞見狀，立刻起身去泡咖啡。
古玉龍在電腦前坐下，自己按著快進跟倒退鍵，反反覆覆地檢視著古玉旋下車揍那幾個尾隨的公子哥時的監控影片。
這個監控的位置很偏，幾乎就只拍到幾個模糊的身影，看不到具體的情形，只不過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就多看了幾遍……然後，終於發現異常。
在畫面最角落的位置是一個路口，路口旁立著一面凸面鏡，鏡面上倒映著一輛靜止的車輛，把圖片無限放大之後，隱約能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