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藉故支開兩個人。
安諾拉見瑞恩都被支開了,知道自己想要留下來偷聽點什麼肯定是沒戲的,還不如回房間裡好好計劃一下,該用個什麼樣的藉口讓羅傑星期五的時候帶自己出去呢。
等兩個人都走了,格利特卻還是懶洋洋的樣子,一點兒沒打算開口,看起來甚至都快要睡著了。
羅傑揉了揉自己有些暴躁的太陽穴,咬牙吐出兩個字:
“訊息”
格利特愜意地伸個懶腰,緩緩開口,“兩個訊息。”
“第一,蘇格爾希望你能放了羅伯特,他開了一個非常優厚的條件,讓我轉告你,說他可以用一整條運輸線來交換羅伯特,前提是羅伯特要活著,健康完整的活著。”
“哼。”羅傑從鼻腔裡擠出一聲極其不屑的冷哼,“你怎麼看?”
“那當然是不能放,像蘇格爾那樣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的人,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居然捨得用一整條運輸線路交換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手下?”格利特雖然還是七扭八拐的歪在沙發上,眼神卻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除非……”
“除非,那個人的價值遠大於一整條運輸線。”
羅傑和蘇格爾互相在對方手下安插人手這種事情兩個人都經常幹,不過就是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撒點釘子的小把戲,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了。
長此以往,雙方都早有戒備,這些“釘子”並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因為他們根本就接近不了上層結構,更不要說核心組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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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噁心噁心對方,膈應他一段時間,讓他騰出些人手掃雷罷了。
這個羅伯特就是蘇格爾前不久安插在羅傑身邊的一顆“釘子”,也是他倒黴,當來沒幾天就被安德烈拔出來了。
羅傑原本以為他不過也是像以往那些倒黴鬼一樣沒什麼價值,但是這次蘇格爾的行為卻格外的反常,竟然從羅伯特剛落到羅傑手裡就開始東奔西走,各種謀劃要羅傑放人。
前段時間蘇格爾三番五次的上門,或威逼,或利誘,幾次之後羅傑煩了,就打發人看著蘇格爾,只要蘇格爾靠近莊園,他就緊閉莊園大門,避而不見。
這樣幾次之後,蘇格爾見直接的不行,就去找了格利特這個中間人,請他辦了之前的舞會,好不容易在舞會上逮到了羅傑。
“那個羅……羅……”
“羅伯特。”
“對,羅伯特,靠近你的核心了?”格利特歪著看他,衝羅傑面前未動過的咖啡杯努努嘴,“你不喝的話我要喝了,你們家的瑞恩還真是沒有禮貌,現在見我來連咖啡都不上一杯了。”
羅傑聽了他的抱怨,不無嘲諷地道:“如果你不是每次來都對他言語調笑的話,我想他對你的態度會正常一些。”
“我可以對天發誓,今天我什麼過分的話都沒有說過!只不過……”格利特像是忽然想了什麼,赧然一笑,“我就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臀大肌……”
羅傑忍住一種想把咖啡從格利特手裡拿回來,然後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他為什麼還會相信,“格利特什麼都沒有做”,“不關格利特的事”這種類似的蠢話。
“你別誤會,我可是喜歡姑娘的!我只是看他肌肉練得好,心生羨慕,一時沒忍住手罷了。”說著,他還搓了搓手,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像是在回味那種令人愉悅的手感。
“羅伯特並沒有靠近核心,他甚至於只停留在了中層的外圍,按理說絕無可能拿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更別說是足以交換一條運輸
線的訊息。”
對待格利特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視他,不要接他任何話頭,否則隨時隨地都能被他把方向給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