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拉沒想到來到泰拉之後,對她的為難感同身受的竟然是她仇人的未婚妻,而目的是出於避免她的仇人娶她。
命運還真是愛作弄人。
“所以現在靠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很顯然是不夠的,我可能需要蘇格爾的幫助。”
“蘇格爾親王?你能聯絡到他?”艾琳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她竟忘了,這個女人的目標可是蘇格爾,要說泰拉王城裡能跟羅傑爭一爭的,恐怕也只有蘇格爾一人了。
安諾拉快被她的愚蠢氣笑了,她都被羅傑看成這樣了,都被逼得要躲到廁所裡來跟她講話了,怎麼可能聯絡得上蘇格爾!
“就是因為不能才需要你的幫助。”
安諾拉衝她勾勾手指,艾琳好奇地湊上前,她趁機附在艾琳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餐廳裡羅傑和弗朗剋夫人之間的氣氛就遠沒有這般融洽了,一股微妙的氣息始終在兩人之間遊走。
最終還是弗朗剋夫人沉不住氣,先開了口:“我聽艾琳說,殿下想要推遲訂婚宴?我想確定的是……殿下只是推遲,還是有反悔之意?”
羅傑不緊不慢地端起面前的紅酒,前嘗一口,微微垂著眼,語氣冷漠地道:“之前只是打算推遲。”
這話裡的弦外之音讓弗朗剋夫人的眼神陡然變得寒涼。
“看得出來,殿下很喜歡那個安諾拉。”弗朗剋夫人揉揉兩個發脹的太陽穴,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但是殿下要知道,喜歡本不是什麼大事情,但要為此本末倒置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夫人的意思是?”羅傑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專注地欣賞著杯中酒的成色,慵懶的樣子很不把弗朗剋夫人放在眼裡。
“如果殿下喜歡,像她那樣的女子可以放在屋裡,但是殿下是儲君,您的妻子就是將來的王妃,一個異國商戶家的女兒,恐怕不能當此重任。”
弗朗剋夫人素知他的目中無人,也不甚在意他的態度,她要的本來也不是什麼畢恭畢敬的女婿,必要是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她的女兒,配得上一國之重。
“本來是可以的。”
羅傑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底座磕在木質桌面上發出“當”的一聲響,他抬眼望向弗朗剋夫人,目光如寒星。
“可您不知道,夫人,您的女兒密謀讓諾拉出逃,她似乎並不像留下諾拉,甚至於,她安排的出逃路線盡頭,就是詹妮弗的槍口對準的地方。”
原本逃跑的事情是安諾拉的籌謀,艾琳頂多只能算個協同。而對於瑞恩安排詹妮弗狙殺安諾拉的事情,艾琳更是毫不知情。
可這兩件事經羅傑的嘴這麼一說,不但變成了一件事,還把艾琳放在了主謀的位置上。
可憐弗朗剋夫人被艾琳矇在鼓裡,根本不知道她竟然夥同安諾拉謀劃了這件事情,對她參與到什麼程度更是無從得知,只能任由羅傑去說。
替安諾拉謀劃出逃本不是什麼大事,要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也無所謂,只是羅傑說艾琳安排了詹妮弗伺機狙殺安諾拉就有些棘手了。
在這泰拉王城之中的貴族,誰不知道瑞恩和他的妹妹詹妮弗是羅傑的左膀右臂。
艾琳身為羅傑的未婚妻竟然能和詹妮弗聯手,這不就等於是說艾琳把手伸到了儲君的身邊,這才是真正犯了王室忌諱的大事。
可要說別人也就罷了,她可是艾琳的母親,對於艾琳和羅傑的這樁婚事她甚至比當事人更瞭解箇中內情。
艾琳幫安諾拉策劃出逃,有這個可能。
艾琳借出逃狙殺安諾拉,也有這個可能。
可就是艾琳勾結詹妮弗狙殺安諾拉,絕無可能。
詹妮弗對羅傑的忠心程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只要是對羅傑有實際利益的事情,即使是違抗羅傑的命令,甚至於違抗泰拉國王的命令,她都一樣會做。
她必不可能因為艾琳背叛羅傑。
理順了這層關係,弗朗剋夫人凝重的面色緩和了不少,她冷靜地看著羅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也只是徒勞。
“殿下說艾琳幫安諾拉我相信,就算殿下說艾琳想殺了安諾拉,我也可以相信,但是殿下說艾琳安排詹妮弗殺安諾拉,也太過於荒謬了些。誰不知道詹妮弗和瑞恩對殿下可謂是忠心耿耿,怎麼會聽艾琳的差遣辦事?”
羅傑忽然的笑了,心裡不禁有些佩服這些個老狐狸,難怪老頭兒堅持要給他說定這門親事,要是得了弗朗克家這個助力,自己和蘇格爾之間的爭鬥必定大有助益。
“夫人這話是說我誣陷艾琳?”羅傑再次拿起面前的酒杯,神色恢復了之前的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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