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一時語塞。
“而且,我已經說過了,她就是諾拉。”羅傑抱起安諾拉,像是對待一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輕輕地把她放在一旁。
他站起身,從容地踱到瑞恩面前,居高而下的俯視著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你……質疑我?”
“殿下!唔……”瑞恩話還沒說完,手上一陣吃痛。
羅傑面無表情的用皮鞋碾著他的左手,殺意越發濃烈:“你質疑我?”
“殿下!”瑞恩強忍痛意,始終不願屈服,內心對安諾拉的恨意越來越重,他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就算殿下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殿下!”
出乎他的意料,圍繞著他的殺氣好像在剎那之間就消退了,羅傑竟然笑著移開了腳,“詹妮弗也不算白死,不枉她沒留下一點兒證據,拼死也要保你。”
瑞恩長出了一口氣,他明白,這是羅傑給他的憐憫,羅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更遑論證據。
殿下到底是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只是詹妮弗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詹妮弗被帶到客廳裡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她是被兩個
身材精壯的黑衣大漢半拖著進來的。
金色的長髮凌亂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汙,右手的三根手指被生生地折斷,跟其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比起來,青腫的嚇人,尤其是用來扣動扳機的食指,斷裂的指骨甚至有一節刺破了皮肉,就那樣裸露在外。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狼狽極了,只是勉強還能看出大致的形狀。她的面板跟瑞恩一樣白皙,那些青紫紅腫的傷痕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刺目。就連她那雙藏在長髮下水藍色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層塵埃似的。
兩人將她隨意地丟在瑞恩身旁,那態度不是在對待一條生命,而像是隨手扔掉了一塊舊抹布。
“她中途昏過去三次,潑了兩次冰水,打了一支腎上腺素。”其中一個黑衣人毫無感情的向羅傑報告。
羅傑在她面前緩緩蹲下來,抓著她的頭髮,迫使她看著自己,“當你的槍口試圖對準諾拉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一點……你清楚吧?”
當她的臉抬起來的那一刻,安諾拉才發現她的臉上也佈滿了傷痕,雙頰紅腫,嘴角帶著尚未完全乾涸的血跡,只能從眉眼處,依稀辨認出,這曾經是個美人兒。
“這條命是殿下給的,殿下要收回,詹妮弗願意。”她用極其虛弱嘶啞的聲音回答,語氣裡是和她的處境完全不相符的倔強和堅定。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指使你的人,我可以讓你勉強活著。”羅傑面無表情地說著冷漠而殘忍的話。
詹妮弗搖了搖頭,這簡單的動作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殿下,無人指使,即使重來一次,我……咳……仍會如此。”她一邊說,一邊咳出一大口血沫,沾汙了羅傑的皮鞋。
羅傑厭惡地甩開她,“既然沒什麼價值了,那就丟去喂沙漠狼吧。”
整個過程中瑞恩始終不發一言,詹妮弗也沒有看過他一眼。
如果不是安諾拉看見了瑞恩捏緊的右拳,她都要懷疑兩個人是不是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她刻骨銘心的領略到了羅傑的兇殘與冷漠,即使是曾經的心腹,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吩咐手下拖出去喂狼。如果是對敵人,對她,手段不知道會不會殘忍幾十倍,幾百倍。
她此後所有的計劃都必須一擊即中,每一步都不容有失,否則只要有一點行差踏錯,她必定會萬劫不復。
眼前的詹妮弗,不僅僅是對瑞恩的警告,也是對她的警告!
轉身羅傑對她又是一張深情的笑臉,剛剛,他也是用這樣的笑臉面對著她,然後淡然的宣判了一條生命的消亡。
安諾拉一陣反胃,差點嘔了出來。羅傑關切地攬住她,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擔憂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嚇到了?”
她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既然他誤以為自己是被嚇到了,她也就懶得解釋,順便做做樣子罷了。
“還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處理了?”羅傑攬著她向樓上走去,期間還貼心的為她擋住了地毯上詹妮弗留下的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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