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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睿頓了頓,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我將她從死人堆裡帶回來,從小到大,她的思維都很簡單。也很單純。對她來說,只要有得吃,只要不餓死,那就一切滿足了。只是她長大了,知道了世間的人情冷暖,也嘗過了感情的滋味。她正改變,這種改變可能讓她在短時間內不清楚自己,也不瞭解自己。上次莫離的事,我只是給她一個警告。告訴她對著某些人某些事要認真思考。這一回事情會怎麼發展,我不提醒她,看她怎麼解決。”
“如果她自己都不清楚呢?”
“她長大了,有些事情必須要有決擇。我們不能一直在她身邊,她也不可能一直單純。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因為這個環境不允許。”易雲睿說這話時心一直在隱隱作痛。妻子不也如此嗎,以前天性善良簡單的她,現在不得不未雨綢繆。
他這個丈夫做得極其不合格。
只是環境如此,世間如此,哪能一切盡如人意。
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護好他所愛的人,他身邊的一切。
夏凝沉默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未來形勢兇險,對著這場戰爭,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勝利。未知因素太多,敵人太狡猾。
“我明白了,老公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易雲睿伸手將妻子擁進懷裡:“這陣子,累著你了。有什麼事,什麼想法一定要和老公溝通,老公不想你太累。”
“嗯。”
市人民醫院。
經過幾天的休養,易雲逸的傷勢好了不少,顧若若一直在旁照顧著,幾天下來倒是瘦了一圈。
看得易雲逸心都擰成一團:“老公沒事了,不是有很多護工嗎?你讓他們做就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是我男人,他們不懂你。”顧若若一邊說,一邊將煲好的粥倒進碗裡,端過來仔細的喂易雲逸吃下:“小心燙。”
吃著妻子煲的粥,易雲逸心裡暖暖的:“我的意思是,你多點休息,不用整天守著我的。”
“在家自己一個人睡不著,你不在我不踏實。”
易雲逸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妻子的發:“老公好得差不多了,再等幾天就能回家。你不要太擔心。你看你這幾天瘦成什麼樣子。”
顧若若正要說話,病房的門被輕輕敲了幾下,易雲睿和夏凝走了進來。
“二哥,二嫂。”夏凝將果籃放下。
“易,首,長,小凝。”
幾人相互打了招呼,客套了一下,易雲睿看著易雲逸的臉色:“恢復得不錯,再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我看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顧若若不免憂心:“真正恢復了再說。”
“是,老婆大人說的對,我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這樣你就放心了。”
“二哥,你今天氣息好了些,我過來是想問一下關於那天晚上的情形。那個殺,手是怎麼傷到你的?”
“那個人……”易雲逸想了想:“那個人身手很厲害。出招不留餘地,而且手法極其精準。擅用極短的小刀。絕對是一等一的精銳。”
“依你看是希提豐的人嗎?”
易雲逸頓了頓:“不像希提豐的手法。希提豐出手不會這麼明目張膽。而且也不可能只派一個人過來。這個組織要做的事,絕對是有謀劃的。這樣的進攻太貿然了。”
“按二哥的意思,不是希提豐,難道是私仇?”
易雲逸想了好一會:“我在這個職位上是得罪了不少人,也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再者那些人也不一定敢出手。”
“不是私仇,不是希提豐,那就是……”說到這,易雲睿眉頭微微一皺:“那就是,棋局已經開始了。對方過河卒,先下手為強。”
“一個男人,下手快準狠,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敵人。然後迅速撤退。而且得手後,所有人肯定都查不到是那個人所為。”
聽著易雲睿和易雲逸的分析,夏凝很是佩服,易園的男人不愧是易園的男人,單是靠邏輯思維,也能精準定位敵人的方向,手段,目的。
“如果是遊離在外的敵人,要揪出來並不容易。”易雲逸吃完粥,顧若若幫他擦著嘴:“謝謝老婆。”
顧若若瞪了他一眼,夫妻都做這麼久了,還這樣客氣。
易雲睿笑了起來:“二哥,二嫂,你們不用擔心。兇,手很快會查出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太短了,兩個月。”對上顧若若詫異的眼神,易雲逸握起妻子的手:“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別誤會。既然‘蛇’已經出洞,我們動作慢一點,可能會把整窩‘蛇’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