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的,小紫,媽剛才只是跟洛首長鬥嘴。誰叫他惹媽生氣了。”程雨蘭心裡暗叫一聲不妙,阿紫在外面偷聽?
阿紫看了洛文衝一眼,再看向自己的母親,緩緩的問著:“媽,爸爸和那個夏先生,你更喜歡誰?”
“小紫,這樣的問題你就別問了好嗎?再說媽也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很好。”阿紫眼眸一眯:“那我清楚了。”
對上阿紫冷然的神色,程雨蘭心裡一沉,感覺好像有什麼要變了似的。
“我很小的時候就讓遠在日本的大伯收養了。大伯不知道你做的事,他也不可能知道了。我親手了結了我的丈夫,還有所有站在我丈夫身邊的人。母親,這事情你知道嗎?”
阿紫的紫眸深不見底,程雨蘭看不透,也猜不到阿紫話裡的意思。但知女莫若母,她清楚阿紫的‘感覺’變了。
這樣的說話方式,這樣的態度,就像面前站的這個人,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你愛著夏先生,而夏先生又送了你戒指,那就證明,你已經和他‘結婚’了。已成了一個家庭。那就意味著,你是夏先生那邊的人了。你和我爸,還有我,還有我這邊,已然沒有任何關係。”
阿紫一邊說,一邊抽出腰間別著的小匕首,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程雨蘭。
見狀不妥,洛文衝一步攔在阿紫和程雨蘭之間:“老婆,你想幹什麼?冷靜點!”
阿紫停下了腳步,手緩緩伸到髮髻處,將髮飾一拉,黑髮如瀑的飄了下來。
“程雨蘭,你是我親生母親。無論你再十惡不赦,你也是我的母親。骨內之情不可割捨。但是對於父親!”阿紫瞳孔一收:“你對父親所做的事,對很多人所做的事,那是你死多少遍都不能贖罪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我替我父親計較!我替被你害死過的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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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阿紫手上的匕首一揮,一縷黑髮已然被割斷。
將黑髮扔到程雨蘭病床上,阿紫臉色一片冷然:“二十多年前你殺死了父親,這縷頭髮,就當做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阿紫,在今天,這一刻,也已經被你‘殺死’了。”
“不!”雪白的被子和黑髮,一黑一白的對比,讓程雨蘭感覺心裡的某個地方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樣:“小紫,你做什麼!我沒說不愛你的父親,我對不起你父親,我也對不起你!媽媽是悔疚的,媽媽……”
“我只有父親,沒有母親。”阿紫冷聲打斷,面無表情:“我的母親,拋棄了我的父親,嫁給了一個叫夏先生的人。這個夏先生,曾經是殺害父親的兇手之一。所以,程雨蘭,從此往後,我和你就是陌生人。我們家的族譜,以後也不會出現你的名字。不過你放心,等我們抓到夏先生的時候,絕對會把你葬在他旁邊。你的那位夏先生,他的後人,每逢清明時節,可能會為他掃掃墓。但你,就只能自己一個。”
程雨蘭看著阿紫,眸裡一片不可置信:“小紫,你怎麼可能這樣對母親?我是你母親啊!”
“我曾經有過一位母親。但她已經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現在在我面前的程雨蘭,我不知道她是誰。她跟我母親長得很像,但我不認識她。”
阿紫轉頭對洛文衝說:“老公,將這個女人交給易首長。反正她也就只剩下這幾天,看看易首長有什麼手段,可以從她嘴裡套出更多的訊息。別讓黑骷髏那夥人再害人了。”
“阿紫……”不知道妻子說真說假,洛文衝心裡一片揪痛,阿紫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被傷透心了。
阿紫深深的看了程雨蘭一眼,心一橫,轉身離開。
“小紫!!”感覺這一轉身,她跟阿紫就真的母女永別,程雨蘭急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洛文衝趕緊一把按著她,順帶按了呼救鍵。
很快醫生就衝了進來,洛文衝壓低聲音說:“給病人注射鎮定劑,快!”
深夜十一點,易雲睿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洛文衝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