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陳小姐不用道歉。”餐廳裡不少人看了過來，夏凝朝陳小姐抬了抬手：“陳小姐先坐下來吧。挺引人注意的。”
“噢，好好！不好意思。”陳小姐坐了下來，抬頭看了夏凝一眼。話說這位董事長的樣子，跟她心中所想的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怎的就這麼年輕，這麼的平易近人……
夏凝笑了起來：“不用這麼拘謹。他們都喜歡叫我小凝的。不用叫董事長。叫董事長的話反而顯得生疏了。”
陳小姐驚訝不已，其他人是巴不得人家叫他某某董事長，某某領導，以彰顯自己的身份。面前這位頂級boss反倒是不喜歡別人這樣的稱呼……呵，俗話說得對，滿桶的水還真的不響。
陳小姐跟夏凝簡單的交談幾句後，陳小姐找了個理由，逃也似的離開了座位。
易雲睿在旁靜靜的坐著，眼神從未離開過不妻子。對於小妻子偶爾拋過來的幾句話，都只是微微笑著點頭應和。
“老公，我有這麼嚇人嗎？”夏凝可憐兮兮的問向易雲睿。
“你不嚇人，”易雲睿手指颳了刮妻子的鼻子：“你的身份嚇人。”
夏凝眨了眨眼睛，事情好像是這樣沒錯。
將電視關上，湯且瑩瞄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男人。這麼多年來，只要他在這，她就會變得乖乖的。
看完整個記者招待會，他都不發一言的，湯且瑩心裡七上八下。
“生氣嗎？”
男人挑了挑眉，雖然年過半百，卻魅力依舊的臉上凝著一抹溫柔：“為什麼要生氣？”
“……事情的確是發生了，而我也認了。你這樣子跟我坐在一起，會有失身份的。”未發生那件事之前她配不上他，現在事情發生了，雖然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卻是十分自卑。
男人定定的看著湯且瑩，許久後，手一伸，緊緊的將她的手握著：“這麼多年來，你受苦了。”
心裡一暖，湯且瑩嘴唇微微顫抖：“不，不苦。”真的不苦，因為他一直在身邊。
“為何當時不向我坦白？難道我在你心中，是一個不能給你遮風擋雨的人嗎？”
湯且瑩搖頭：“不是的。”
她擔心影響他的前途！
他是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不是屬於她的。
“傻丫頭。”雖然都好幾十歲了，他還是喜歡這麼稱呼她：“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夥人我會揪出來，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償還’二字一出口，湯且瑩抬頭看著他：“你不要衝動。在政治上，你還很年輕……”
“我累了。”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湯且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是時候要享享天倫之樂了。榮譽，地位，都只是虛名而已。這輩子我真正想抓著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這些。”
曾幾何時，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一切。在他決策天下的時候，她就喜歡站在他身後，她眷戀他的一切。但年輕激情的時代已過，到了這年紀，熾熱的心，應該要平靜下來，湯且瑩道：“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都已經結了。不需要償還些什麼的。你不嫌棄這些，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
“小瑩，我做人最失敗之處，就是委屈了心愛的女人幾十年！我倆已經錯過太多時間，我不想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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