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衿從噩夢中驚醒,汗水已打溼了枕頭。
“翟晉庭,我要殺了你。”說著就拿起枕頭狠狠地將它扔出去。
許子衿還以為自己在夢境之中。
被枕頭砸到的翟晉庭很是不爽,站起身對著許子衿吼道:“許子衿!你有毛病啊!”將手上的枕頭丟到一邊,並且後退了一步。
“翟晉庭,我和你拼了。”
許子衿的速度很快,翟晉庭被他打的莫名其妙的,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反手就把她推開:“神經病,我看你是睡覺睡覺睡糊塗了,精神錯亂了。”
許子衿感覺自己很疼,疼得很真實,那冰涼的大理石地板,讓她很快冷靜下來。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
便長舒一口氣,幸好只是一場夢。
許子衿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回到病床上,看了一眼不遠處還站著的翟晉庭,低下頭,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翟晉庭看著許子衿情緒變化這麼劇烈,實在是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但是他今天過來也是有目的,也不想和她多廢話,就之間開口了:“我會和你離婚的,但是我現在又一個條件。你看一下吧。”
然後,翟晉庭從自己的西裝外套裡,拿出一張a4紙,丟到許子衿面前。
許子衿將紙慢慢展開,很醒目也很清晰的寫著五個字“骨髓捐贈書”。
這五個醒目的字,頓時刺痛了許子衿的雙眼。她知道,翟晉庭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孟璐瑤那個女人。
“許子衿,我不著急,你先慢慢考慮,我會等你回覆的,你若是同意就在這張捐贈書上寫簽字,就這樣。”說完,翟晉庭往後退了兩步,就轉身就走了。
留下許子衿一人在病房裡面。
許子衿看著翟晉庭再次離去的背影,又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紙,無奈的笑了一下:“不就是骨髓嘛,連腎都割了,這算什麼。”
許子衿將手中的東西,折起來放到了一邊,她現在不想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現在,只是早上5點多,天只是矇矇亮,許子衿卻睡不著了。
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回憶起方才做的夢,心裡還是有些害怕,顫抖著手,抹去窗戶上的霧氣,眼前又恢復一片清明。
望著外面陰沉沉的天,許子衿嘴裡竊竊私語:“好希望能回去,偷偷看一眼父親能看到他是平安的就好。”
“許子衿,你怎麼起來了?”杜梓麒昨日準備下班的時候,正好急診送來一個危重患者,開了一個大刀,凌晨5點才下臺。
本想在辦公室裡休息一下,但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想起許子衿的事情,便起身過來看看,哪知許子衿已經醒了。
“杜醫生,你怎麼來了。”
杜梓麒楞了一下,他應該要怎麼解釋:“我替李子沐過來看看你。”
“杜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許子衿只是隨口問了一下,所以對於杜梓麒給的答案絲毫不在意。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這幾日許子衿一直纏著杜梓麒他問這件事情,但是一想起李子沐那張臉,加上許子衿的婆婆也不是好惹的主,杜梓麒只能對著許子衿搖搖頭說:“這事,我實在做不了主的。”
“嗯。”許子衿點了點頭。
許子衿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了,她突然有點悲傷,自己就像是困在牢籠中一般,飛不出去,只能望著外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