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勺子重力一摔，和瓷杯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響。
沐染急蹙秀眉，“怎麼了？”
這老人反應怎麼這麼大？
沐染側頭，看著老人的胸脯，一雙狐狸眸眸色加深。
讀心。
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雖然她不能讀到顧北城的心。
但其他人的心聲，她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沐染？沐染？”
老人朝著“失神”的女人擺了擺手，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愣神了呢？
被她風韻猶存的美貌吸引了？
沉淪了？
此時沐染腦海中滿是老人的心聲，一串髒話。
【是誰t nnd咒我死！】
【那個死老頭子！不就是離婚了嗎！】
【把人往死了說！】
“奶奶，抱歉，我不知道您。”
沐染雙目逐漸清明，望著老人的目光中帶著歉意和尊重。
“沒事兒，肯定是顧老頭子在背後說我壞話來的！還咒我死！跟他離婚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姚鳳細長的丹鳳眼眯起，眼中蹦出冷光，這幅模樣像極了顧北城生氣發怒的模樣。
原來氣質是真的可以遺傳。
顧北城那冷厲陰狠的氣質一小半繼承他這個精明的奶奶。
“小染啊，別怕，奶奶今天剛回帝都，正準備辦理入住手續，就碰到你了，這也是緣分。”
姚鳳抓住沐染拿著攪拌勺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揉來揉去，稀罕的不得了。
“奶奶和顧老頭子十年前就離婚了，我是受不了那個頑固老頭子了。”
姚鳳一邊灑脫得說著話，一邊翻開包包，從夾層裡拿出一條鑽石項鍊。
“來，幫奶奶看看，這鑽石項鍊成色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