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沈鐸和江明月他們給小俊過生日的時候,顧穎和晁悅也到了下班時間,兩人一起從警局出來,在路邊的大排檔解決晚餐。兩人要了幾瓶酒,一邊吃著熱騰騰的特色小吃,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回憶著高中時那段青蔥時光。不知不覺兩人桌子上的空酒瓶已經排了四五個。顧穎和晁悅都喝高了,兩位美女臉頰緋紅,醉意盈然,生出一股別樣的媚態。
眼如秋波蕩漾,眉似遠山籠霧。雙頰紅霞爛漫,如貴妃醉酒,如弱柳扶風,兩人親熱的搭背勾肩,歪歪扭扭走上回家的路,顧穎與晁悅醉後豪態盡顯,顧穎粗著嗓門在靜謐的街道吼了一句:“大河向東流啊。”
晁悅接著嚎道:“天下的男人任我勾啊。”
“嘿呀嘿任我勾啊,追著老孃後面走啊。”
“說走咱就走,高富帥哥全勾走啊。”
姐妹倆一人一句,彼此唱和,默契十足,一輛輛汽車,一個個路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聽著顧穎和晁悅粗獷的女高音,司機黑線了,路人訕笑了,顧穎兩人收獲了無數異樣的目光,不過她們並不在意那些不相關的人向她們行的異樣的注目禮。
兩人走到民生小區,晁悅嘻嘻哈哈的跟顧穎告別以後,晃蕩的走向自己租住的小屋。
晁悅甩著手提包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看到有個胖男人蹲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手裡叼著一根煙,縷縷青煙繚繞著泛黃的指甲,那人一看到晁悅回來時,蹭的一下站起來說: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你一晚上了。”
就著燈光,晁悅依稀辨認出門口的人是她的房東。
“哦,王哥啊,你怎麼來了?”
“我來檢查一下我租給你的房子,這幾天該交房租了,另外,從下個月起,房租漲價了,一個月租金三千五。”
“什麼!怎麼又漲這麼多。”
“我的房子本來就是低價虧本租給你的,現在糧油米麵水電煤都漲價了,我這房子地段好,交通便利,想租的人排著長隊呢,要不是看在你是熟識的老房客的份上,我早就把房子租給別人了,別人出的房租價比你高出兩倍呢。”
胖房東還在喋喋不休,晁悅懶得聽他囉嗦,自己掏出鑰匙開門進了家裡。房東隨後也跟著進來了,
晁悅兩腳一甩,甩掉高跟鞋,換上舒適的拖鞋,走到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喝水,不去管房東睜著大眼睛嚴查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房東指指點點的抱怨說:“我這幹幹淨淨的白牆怎麼有個指印,櫥櫃玻璃上怎麼裂了一條縫,我跟你說,你要是再這麼糟蹋我的房子,我可是要罰款的。”
晁悅白了房東一眼說:“你老怕不是貴人多忘事吧,櫥櫃上的那條裂縫我搬來的時候就有了,客廳牆上的指印是你上次過來一邊檢查房子,一邊吃豬肉包子,滿手的油蹭到牆上的。”
胖房東被噎的沒話說了,他繞著房子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別的問題,最後,他坐在晁悅對面,沖晁悅伸出肥爪說:“把這個月房租拿來。”
晁悅把水瓶放在桌子上,討好的笑著說:“再寬限幾天吧,等我發工資了,一準兒把房租給您老送過去。”
胖房東痛心疾首的說:“你們這些女孩子啊,花錢大手大腳的,就是不會過日子。”胖房東轉眼又端詳著晁悅嫵媚的醉顏,姣好的臉頰上嬌霞片片,眼瞼微垂,那一雙水眸盈盈流轉,迷離的目光脈脈有情,那一張無意流露出魅惑的臉,看的胖房東眼裡冒出綠光,好像一隻聞到腥味的野貓。
胖房東走到晁悅身邊挨著她坐下,一手摟住酒醉的晁悅說:“既然美女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其實你不交房租也行,只要你陪我一晚上,什麼都好說。”胖房東淫笑著就要去親晁悅的臉。
被胖房東摟住的時候,晁悅一下子就清醒了,眼見著胖房東那張腦滿肥腸的腦袋向自己湊過來,晁悅氣憤的一把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狠狠的砸向胖房東的頭,晁悅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屈膝把胖房東撞到地上,口裡罵道:
“死色狼,找打。當老孃好欺負,敢打老孃的主意,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晁悅。”
說著,晁悅抬著穿著拖鞋的腳,一腳揣向胖房東的襠部,接著又是一腳,踢到後腰上,胖房東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晁悅追上去,一腳碾住胖房東的心髒位置,胖房東疼的死去活來,直嚷著求饒。
晁悅三下五除二,爽快的收拾了色狼房東一頓,嫌惡的呸了色狼房東一臉唾沫,知道這個地方住不下去了,晁悅當晚就收拾了行李,搬離民生小區的出租屋。
晁悅拖著行李箱走在瘦落的街道上,路過一盞一盞昏黃的路燈,晁悅拿著手機給顧穎打電話。顧穎今晚也沒少喝酒,一回到家就睡了。晁悅一遍一遍的給顧穎打電話,嘟嘟聲響了很久以後,顧穎終於接起了電話。
晁悅對著電話裡的顧穎說:“穎,我沒地方睡覺了,求收留。”
顧穎嘻嘻笑著說:“來我家啊,我正空閨寂寞,缺個暖床的呢。”
“好嘞,你在家洗白白了,我一會兒就過去,今晚上侍寢。”晁悅掛了電話笑著走向不遠處的公安小區。
好閨蜜就是這樣的,你無助時,她第一個撲過來,給你並不寬厚的肩膀,你心冷時,她把溫暖的懷抱留給你,你受傷時,她把你護在身後,不管不顧的與傷害你的人拔刀相向。顧穎與晁悅就是這樣的好閨蜜,當晁悅流落到無家可歸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顧穎。
沒走幾步,晁悅就站在了顧穎家門口,顧穎開啟門時,晁悅很不客氣的拉著行李箱進屋,直接霸佔了顧穎的床。
“悅悅,出什麼事了,怎麼大半夜被人趕出來了?”
“你看我像是被人趕出來的樣子嘛?”晁悅怒瞪著顧穎。
顧穎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點著頭說:“像。”
氣的晁悅一拉揪住顧穎,拉到床上撓她的胳肢窩,顧穎咯咯笑著求饒,姐妹倆笑鬧了一會兒靜靜的躺在床上,晁悅橫聲橫氣的說:“我把我的房東揍了一頓,丫的,敢調戲老孃。”
“揍得好,那些可惡的男人不好好收拾一頓,還以為我們女人可以隨便欺負,不過,悅悅你別在外面租房了,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晁悅看著顧穎一臉認真,也沒有推辭,爽快的答應了。當天晚上兩個好閨蜜窩在一張床上說說笑笑,愉快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