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殷郊恐番天印被燃燈道人收去,忙收印在手往孤處而來。
孤遙望見殷郊到來,心中默默祈禱:姜子牙,你莫言語,就讓我們靜靜地靜靜地躲在這裡,默默地默默地看著他離開。
“姜尚吾來也!”奈何天不遂人願,姜子牙剛冒出頭,便被殷郊發現,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殷郊顯出三頭六臂,搖戟來殺。
孤被嚇的臉色蒼白,拉著姜子牙的衣襟道:“駭煞孤王,丞相救命!”
姜子牙嫌棄地將孤的手撥開,言道:“陛下莫慌,來者乃殷郊殿下。”
“既是當今儲君,孤當拜見。”殷郊你放過孤,你只殺姜子牙就好,反正孤是你的臣子,給你叩頭你也受得起。
姜子牙一聽,振袖喝道:“今為敵國,豈可參拜!”
“孤之安危,全仗丞相了。”說完,孤退後一步,感覺不夠遠又連退三步,氣的姜子牙白須顫抖,頭頂冒煙。
“納命來!”姜子牙已無暇顧及孤,殷郊已然殺至其面前,姜子牙劍急架忙迎。
殷郊報仇心切,只一合便祭出番天印來打。子牙急出打神鞭,堪堪擋住番天印一擊。
“陛下,給我聚仙幡!”番天印再打,姜子牙疾呼孤手中聚仙幡。
“啊,你說什麼,大聲,風大!”孤哪會輕易交出聚仙幡,闡教想借殷郊的手除去孤,孤難道就不能借殷郊手除去你姜子牙?
“嘭!”番天印一擊打在打神鞭上,將姜子牙胸以下部位直接拍入地下。
“啊,要死了,要死了。陛下,聚仙幡!”姜子牙慘叫起來,那模樣孤看了真是痛快無比。
“丞相,孤來了。”孤挪動了起來,準確的說應該是蠕動——平常一步,孤分成百步在走。
“嘭!”番天印再打,姜子牙頭以下部位都被打進地底。
“姬發,闡教不止我一人!”
“殷郊,看法寶!”孤不能再耽擱了。確然闡教不止姜子牙一人,今日若是他死了,闡教門人定怪罪於我,必殺孤來洩憤,再殺孤至親嫡子。孤在世為人,親情愛情俱是孤之掛礙。
聚仙幡展開,只見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籠罩上面,五彩祥雲天地迷,金光萬道吐虹霓;殷郊空用番天印,咫尺犁鋤頂上來。
“喝!”姜子牙趁此時機,奮力跳起,沖出土層執打神鞭來打殷郊。
“可恨!”殷郊急忙躲避,收印抽身往北而去。
“哈哈哈,殷郊任你百般狡猾,終入我彀中。”燃燈遠見殷郊發手一雷,頓時間殷郊四處吶喊聲聲,鑼鼓齊鳴,殺聲大振。
殷郊慌不擇路,催馬只向北去,然越往前行山徑越窄,最後大山阻擋,已無去路。
殷郊下馬步行,見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乃對天禱祝道:“若吾父王還有天下之福,我只一印,便將此山打一條路徑出來,如此商朝社稷還存。若開不了道,則商朝將將亡,吾命休矣。”
“轟!”番天印打下,真將山打出一條路來。殷郊立時大喜:“商朝天下,猶未絕也。”順路便走。
哈哈哈,當真是可笑至極。殷郊手中番天印乃當年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脊樑所化,可謂世間最堅硬之物,如何開不了小小一座山來,要知道這山也不過是盤古大神的軀幹所化罷了。
“合!”殷郊方到路中央,燃燈道人便用手一合,二山頭猛然間一擠,將殷郊的身子夾在山內,只叫他露出頭來。
殷郊命在頃刻,此番是孤最後表現機會,也顧不得什麼臉面與生死。
滾鞍下馬,跪於塵埃,啜泣道:“千歲!小臣姬發,奉法克守臣節,並不敢欺君罔上。姜丞相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萬年汙名也。”
姜子牙紅臉皺眉,強拉起孤來“殷郊違逆天命,天數使然,怎能脫逃?”
“丞相今將儲君夾在山中,大罪俱在姬發了。望列位仙長大開惻隱,憐念姬發,放了殿下吧。”將殷郊夾在山中那是燃燈的事,孤只怪在姜子牙頭上,一者燃燈不會怒,二者姜子牙不敢說不。
燃燈道人笑道:“賢王不知天數,殷郊違逆天命,怎能脫逃?大王盡過君臣之禮便罷,切不可逆天行事。”
“姬發懇請眾仙長,放殿下一條生路。”孤再三哀求,看著殷郊對孤的眼神,慢慢地從憎恨變成感激。
孤終於含淚撮土作香,稱臣泣訴“臣非不放殿下,奈眾仙長要順守天命,實非臣之罪也。”隨後揮淚而去。
最終殷郊應了誓言受了犁鋤之刑,由廣成子親手清理門戶,而孤的帝王之氣也暴漲兩倍有餘,殷郊一身帝王之氣俱在孤身也。嫡長子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