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殷洪急忙追趕,劉甫、茍章率眾跟隨。
遠處赤精子見殷洪中計而來,不覺眼中落淚,點頭嘆曰:“孽徒,孽徒。今日是你自取此苦,你死後休來怨為師。”遂把太極圖一抖,圖立化金橋一座,四不像四蹄一縱,帶著姜子牙上了金橋。
“籲!”殷洪在橋頭勒住韁繩,停住烈馬。望著姜子牙的眼中冒著真火。
姜子牙在撟上,見殷洪不敢上橋,指殷洪道:“殷洪你可敢上橋來,與我戰三回合嗎?”
殷洪大笑道:“即便我師父在此,我也不懼,又何怕你之幻術哉?休走,我來也!”把馬一縱,上得橋來。
年輕人終究火氣旺,受不得激。殷洪一上此圖,便覺杳杳冥冥,心無定見,百事攢來,心想何事,其事即至。
但見他下得馬來,跪於原地,哭訴道:“楊姨母,你可安好,當年若非你助我兄弟,我死多時矣。”
忽而又道:“母妃,你放心孩兒定為你報仇,等我得勝還朝,必將殷受取而代之,將妲己挖眼去心、五馬分屍為母妃報仇。”
忽而立起,歡呼道:“大哥,你還活著!”作擁抱狀。
“殷洪!你看我是誰?”但聽一嘹亮喝聲,殷洪定睛一看,所抱之人哪裡是殷郊,分明是他師父赤精子。
殷洪噗通跪倒,泣曰:“老師,弟子願保武王滅紂,望乞救命!”
赤精子搖頭嘆曰:“此時遲了,你已犯天條,我早已給過你機會。”
殷洪叩頭拜曰:“是申公豹將言惑我,望老師慈悲,放弟子一條生路。”
赤精子看著自己教育的徒兒,老淚縱橫,轉身要往西昆侖拜下,卻聽半空中慈航道人叫到:“天命如此,怎可有違?休得誤了時辰。”
“啊!”赤精子大喝一聲,將太極圖一抖,卷在一處,提著半晌,複一抖開太極圖,一陣風吹過,殷洪連人帶馬,化為飛灰。
赤精子聚攏骨灰,嚎啕大哭:“太華山再無人養道修真,師害弟子其罪難恕。”
慈航道人寬慰道:“道兄言重了,馬元封神榜上無名,自有救撥苦惱之人。殷洪命該如此,何需嗟嘆?”
“這是我費心養大,用心教授的徒兒啊。”赤精子呢喃著,傻傻的往太華山方向而去,手裡牢牢捧著殷洪骨灰。
“道兄!”慈航道人本欲追上去,見赤精子那般狀態,也只得長嘆一聲,對姜子牙道:“貧道等子牙拜將吉辰,再來餞東徵。”
“此間事了,我也先行回去,告辭。”文殊廣法天尊亦告辭離去。
鄭倫等人此時就在遠處觀望,見我方勢大,便藏而不出,蘇護得報稱“殷殿下化為飛灰,鄭倫、劉甫、茍章等不知所蹤”
蘇護大喜,當即與兒道:“待我修書一封,你親自射進城去,明日請姜丞相劫營,我和你將家眷先送西岐西門,吾等再將鄭倫一齊拿解面見姜丞相,以定前罪。”
蘇全忠道:“父親英明。唉,若非呂嶽、殷洪,我等父子進西岐城多時矣。”
通敵文書如下:“徵西元戎冀州侯蘇護,百叩頓首武王、姜丞相:護雖奉敕征討,然心歸周久矣。兵至西岐,急欲投戈麾下執鞭役使,孰知天違人願,前有呂嶽,後有殷洪、馬元爭相抗違,索性今已盡數授首。”
“惟副將鄭倫執迷不悟,擅自冒犯,獲罪如山;護父子反複自思,非天兵壓寨,不能剿強誅逆。今特敬修書,望丞相早發大軍,是夜劫營,護父子乘援,可將巨惡擒解施行。但願早歸聖主,共伐獨夫,洗蘇門一身之冤。謹此上啟,蘇護百拜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