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姜子牙顯得極不高興,一張臉繃著,責問黃飛虎道:“大王,據你所說,蘇護不日便來歸降,如今五日已過,他卻毫無動作,是何道理?”
依等級來說,姜子牙只不過是丞相,而黃飛虎乃是孤分封的大王,王要大過丞相,姜子牙如此做派該治個以下犯上的罪過。
然即便是孤都無奈他何,武成王又能怎樣?只好告罪道:“丞相息怒,末將願往敵營一問。”
“不用了,敵人已至。”姜子牙話音剛落,便有守城將士來報“城下有一道人叫罵。”
姜子牙長嘆一口氣,問眾將道:“誰願去走一遭?”
金吒當仁不讓,出列道:“弟子願往。”
“小心,在意。”姜子牙叮囑道,這都是他人生經驗,在戰場上遇上道人一定要小心。
叫罵之人天生異相“疑似硃砂臉帶綠,獠牙上下金睛目;道袍青色勢猙獰,足下麻鞋雲霧簇。”
金吒喝問道:“來者何人,我金吒不殺無名之鬼。”
道人答曰:“小子,吾乃是你九龍島氣士周信爺爺。聞爾等仗昆侖之術,滅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乃與你等見一高下,定一雌雄。”道明來意,周信拔劍便殺。
金吒劍急架劍相還,叮叮當當幾個回合,周信竟抽身要走。
“無膽匹夫,休走!”金吒畢竟年輕,想早早的建立功勳,因此對周信緊追不捨。
周信回頭,陰慘慘一笑,自袍服中取出頭疼磬,對準金吒連敲了三四下,金吒即時頭暈目眩,面如金紙,掉下馬來,幸有兵士急忙來救,才保他有命回來。
入得相府,金吒只喚頭疼,斷斷續續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向孤與姜子牙做了個簡要的解說,而後便大汗不止,疼暈過去。
“送金吒前去休息。”這一夜,姜子牙難以入眠。敵人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敵人強大,卻不知敵人強在何處。周信究竟是使了什麼邪術將金吒給害了?
次日黃滾又差人來報:“又有道人請戰。”
不待姜子牙發問,便有木吒請纓道:“丞相,家兄被害,木吒焉能不為兄報仇,木吒願往。”
“切不可冒進。”姜子牙再囑咐道。
今日道人卻已非周信,其人挽雙抓髻,穿淡黃服,面如滿月,三綹長髯。
木吒見道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罵道:“你個妖道,用何等左道邪術,困吾兄長,使他頭疼!我木吒今叫你不得好死!”
李奇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昨日是吾道兄周信,吾乃李奇是也。”
“既是一黨,死有餘辜。”木吒輕移大步,執劍當空來取李奇首級。李奇手中劍劈面交還,如此你來我往只五七回合,李奇便回馬要逃。
木吒報仇心切,早就將姜子牙的叮囑拋於腦後,對李奇緊追不捨,眼見著木吒就要追上李奇,卻不料李奇自豹皮囊中取出了發躁幡,拿在手中,對木吒連搖數下,木吒當即打了一個寒噤,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李奇逃回營去。
“嘶!”木吒猛一把將身上道袍扯下,嘴裡叫嚷著“熱”,狂飆坐騎回了相府。等孤再見他時,木吒已然全身赤裸,面如紅紙,周身散發著熱氣。
“師叔,大事不好。”木吒話一說完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姜子牙忙沖過來,欲將其扶,手剛觸碰到木吒的身體,“燙!”手急忙收回,就那一瞬間姜子牙的手被燙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