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篷上,燃燈等眾仙正歡呼雀躍“道友大法,趙公明受你妙術,已昏昏沉沉半月有餘矣。”
這半月來趙公明起先是脾氣暴躁,後來便昏昏沉沉終日酣睡,我大軍陣前也難得消停了一段時間。不過有大陣阻隔,燃燈等也不敢貿然進攻。
“聞道友,如今趙道兄終日酣睡,我軍士氣低落,需得一勝,不然必被闡教看輕。你等且留在營中,吾開‘烈焰陣’去會闡教門人。”白禮言罷,欲坐騎出營。
聞仲急忙阻止“白道友,且慢,此事還需從長……”
白禮不等聞仲說完,便大呼道:“十陣之內無一陣成功,如今若坐視不理,何日成功?”不理聞仲,徑直而出。
“闡教門下,誰人出來受死?”白禮乘鹿大呼於篷下。
燃燈一見,原來不過是白禮,哈哈大笑“眾仙,我等且去會他一會。”燃燈帶領眾仙下了蘆篷。
白禮陣前叫到:“玉虛教下,可商量好了,誰來會吾大陣?”
燃燈尷尬的捋了捋須,環顧左右,卻無一人答應,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想必他是忘了,即便不是趙公明絕陣也難以對付。
陸壓在旁問道:“此陣何名?”燃燈道:“此是烈焰陣,那陣主是截教門下白禮。”
“哈哈哈……”陸壓笑道:“若說別的陣吾沒法,這烈焰之陣待吾去會他一番。”
陸壓道人作歌而去,歌曰:“煙霞深處運元功,睡醒茅蘆日已紅。翻身跳出塵埃境,肯把功名付轉篷。受用些明月清風。人世間,逃名士;雲水中,自在翁;跨青鸞遊遍山峰。”
白禮自上而下打量陸壓道人,不屑一顧道:“矮子,你又是何人呢?”
陸壓道人恨得咬牙切齒,發狠道:“貧道陸壓,特來取你狗命。”
“大言不慚!”白禮大怒,仗劍來殺。陸壓當即拔劍相還。
“可敢隨吾入陣?”未及數合,白禮往陣中走去。
“誰不敢誰孫子。”陸壓不待燃燈敲鐘,便沖去陣中。
那白禮下得鹿來,上控臺將三面陣旗幟招展。陸壓進得陣來,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將陸壓團團圍裹。
“啊喲,啊喲……舒服,真舒服。火兒,火兒,再加把勁,老祖我好久沒這麼舒服了。”陸壓顯然把這當成蒸桑拿,直叫喊著舒服。
“哈哈哈,陸壓道兄真乃妙人。”陣外,燃燈等連連叫好,孤也看的放聲大笑。
許是叫喊不過癮,陸壓道人還作起歌來唱著“燧人曾煉火中陰,三昧攢來用意深。烈焰空燒吾秘授,何勞白禮費其心。”
“啊!氣煞我也!”白禮聽得此言,著實氣憤,可恨自己又無奈他何。
“不與你耍了。”陸壓手中託著一個葫蘆,也無需拔開塞子,葫蘆內自現一線毫光,高三丈有餘。
隱約間內中似有一物,長七寸,有眉有目。眼中迸射出兩道白光罩將下來,瞬時釘住白禮泥丸宮,白禮頓時昏迷,癱軟在地。
陸壓在火內,向那物一躬:“請寶貝轉身!”那寶物在白光頭上一轉,“噗嗤”一聲白禮首級落下塵埃。
“辛苦了,寶貝。”陸壓收了葫蘆,破了“烈焰陣”,晃晃悠悠,瀟瀟灑灑的出陣。
忽有人大呼道:“陸壓休走!吾來也!”原來是落魂陣陣主姚賓,跨鹿持鐧,飛電而至。
“切,誰搭理你。”陸壓理也不理,腳步如風,快姚賓一步回了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