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剛來,李叔在想什麼這麼入神?”趙雲兒道。
李掌櫃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事情,趙雲兒道“李叔咱們共事的日子也不短了,有啥話你就直說。”
李掌櫃道“東家小姐,咱們去後堂說。”
趙雲兒點點頭跟著李掌櫃去了後堂,李掌櫃把門關好,對趙雲兒道“東家小姐,這話按說我不應該說,可是一兩天的出點問題我這心裡做的也不踏實。”
“李叔,你有啥話就直說,我是相信你的。”趙雲兒道。
李掌櫃這才道“趙賬房剛來的那幾天,做的還不錯,可是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就會在賬上出點問題,基本上隔個一兩天就有一次。”
趙雲兒道“是怎麼個出問題法?”她前世也是懂點財務的。
李掌櫃道“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有時候花銷的賬記得不全,我這邊銀子支出去了,那邊賬上卻沒有,隔兩天盤點下來,賬銀就對不上,不明就裡的還以為我貪墨了,現在我每天得去對賬,要不晚上都睡不好。”
“會不會是趙賬房忘了?”趙雲兒道。
“開始我也這麼認為,所以也沒在意,可是往後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漏記的專案不是最多的幾筆,也不是最少的,就是中間十兩八兩的那種花銷,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李掌櫃道。
趙雲兒道“怎麼說?”
李掌櫃猶豫了再三還是開口了,“在咱們鎮上這種小酒樓一般都是賬銀一個人來管,掌櫃和東家按時檢視就行,可是在府城的大酒樓都是兩個賬房,賬銀分開,而且兩個賬房只見不得有親屬朋友關系。”
趙雲兒點點頭,這倒跟後世的這種財務制度一樣。
“可是有些賬房就沒那麼老實了他會故意抽掉一些買東西的單據,一般不會很大數額,賬上有銀可是實際卻沒有,次數多了,東家就會對管錢的心生疑惑,産生不信任,然後把管銀的換掉,要是東家覺得管賬的忠心,信任之下,就會把賬銀都交給他管,這樣他也就方便做手腳,抽一筆收入不入賬,銀子揣在自己的腰包裡。久而久之也就肥私瘦公。”李掌櫃道。說完了還看了看趙雲兒的臉色,只見趙雲兒臉色如常,才鬆了口氣。
趙雲兒對於趙大郎本沒什麼信任,只是沒想到趙大郎連這麼不入流的東西都搬來用在她身上,應該是從趙德成那繼承來的,要不他第一次做賬房,怎麼懂得這些?
前思後想,趙雲兒就有了計策,對李掌櫃道“李叔,從現在開始,你假裝不知道賬上的手腳,最近也不要很勤的去查賬,我倒要看看趙大郎他到底要幹什麼?”
李掌櫃一聽就明白了,他當然知道趙雲兒要幹什麼,不然他這麼多年掌櫃就白當了,不過心裡也感激,他來這的時間並不長,能得東家這麼信任,心裡也很寬慰。
跟李掌櫃商量完,在店裡轉了轉就回家了,正趕著午飯,席間趙德喜道“雲兒,等會去看看,廠子那邊都弄好了,工人都回去了,只留下誠小子一個人看管,對了那個鐵皮爐子定了沒?”
趙雲兒道“今天早上就定了,我也留了地址,鐵匠鋪那邊說後天就能給送來,我已經預付了一半的銀錢,等送來了,再把剩下的一半結了”說著從懷裡拿出鐵匠鋪的收據給了趙德喜。
接著趙雲兒對劉氏道“娘,這開始上凍了就做不了香腸了,要不今年先停了吧,明個等大牛把豬肉送來的時候,跟他說今年就不送了,明天做完把村裡人工錢給結了。”
劉氏道“我也正想跟你說呢,倉庫頂上都掛滿了,沒地方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