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縣衙門口。趙德喜他們已經被衙役壓著從角門進了縣衙,鄭玥跳下馬車環視了一下週圍說到“對面有個茶樓,你們三個先過去略坐坐喝點茶,我這就進去找人打探一下情況。”
趙雲兒點頭,現在就算是她再著急也沒用,縣衙她進不去。趙德才心裡著急,非要跟著鄭玥去,鄭玥就由著他跟著了,送信傳話啥的身邊跟著一個人也好。趙雲兒和鄭珺兩個人進了茶樓要了二樓的一個雅間,推開窗子,正好能看見縣衙的大門,位置高一點方便看下邊的情況。
鄭玥帶著趙德才繞過大門,去了縣衙後院的一個角門。後門在後巷一個小衚衕裡,有點僻靜。鄭玥敲了敲門就有個小廝出來開門,小廝出來看是個身著綾羅綢緞的俊俏公子,就開口問到“請問你找誰?”
鄭玥笑了笑,從袖口裡拿出一錠銀子約有二兩,塞到小廝的手裡,這才說到“麻煩這位小哥幫著去問問,縣衙的白主簿在不在?就說他侄子鄭玥來訪。”
小廝拿了銀錢,心裡正歡喜著,又見鄭玥這麼彬彬有禮的樣子,自然是滿口應下,讓他們在門外等著,自己去通報了。
等了約有半柱香左右,小廝出來說道“這會縣衙新送過來個命案,白主簿和縣老爺在前頭忙著呢,不過白主簿叮囑小的,讓小的先領著您去主簿房裡歇著,等他忙完了就過來。”
小廝出了角門略走了幾十米,在一個小門前停了下來,從懷裡拿了鑰匙開了門,對鄭玥道“公子請進,這就是白主簿平時的住處,您先進去歇歇腳,小的還當著差,不便在這裡伺候公子了。”說完那小廝就退了出去。
鄭玥和趙德才進來就把院門虛掩著了。進門是個巴掌大小的小院,一口井,一棵梨樹,葉子都掉光了,正對著院門的是兩間瓦房,門沒有上鎖,鄭玥和趙德才就推門進去,剛進門是一件客房,粗略的擺了幾張桌椅,屋子正中間擺了炭盆,還著著火,所以並不冷。
兩人坐了約有一個時辰,白主簿回來了,趙德才早就著急的不行,見白主簿回來了,急忙站起來就要問情況,鄭玥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趙德才這才作罷。
鄭玥見了白主簿,先是彎腰行了個揖禮,然後笑道“快一年沒見,叔父的精氣神是越發的好了。”
白主簿進來烤了烤火,笑道“你小子嘴巴是越甜了,你爹呢?他身體可好?很久都沒有跟他好好的喝頓酒了。”
鄭玥說道“家父一切安好,只是有時候也常聽他念叨白叔父,只是年紀大了,天氣又冷,很少出門。”
白主簿聽著微微點頭,就去沏茶了。鄭玥又說道“叔父,實不相瞞,這次侄兒前來是有事相求。”
白主簿到倒了兩杯茶給鄭玥和趙德才,這才問到“什麼事?”
鄭玥道“今天下午縣衙這邊送來一樁青山鎮的案子,叔父可聽說了?”
白主簿道“我剛才就是在忙這件事,你是為著這件事來的?不知道你是幫著哪方打探的?”
鄭玥道“我是受那趙家美食坊之託來打探這件事的,那趙家是純良之輩,這件事怕是遭人陷害的,叔父可否說說現在的情況。”
白主簿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要是為著趙家,這事卻是有些麻煩,剛才案子送來的時候,縣老爺就派仵作驗過屍,確實是死於中毒,所中之毒和那半塊糕點裡的毒素是一樣的,而且那小食店店主也承認了那糕點是他們鋪子裡出售的,只是否認下毒。”
鄭玥又問到“不知道驗出來的是何毒?”
“據仵作說是毒鼠藥,是村裡的大集上常賣的那種,那半塊南瓜餅裡也查出了這種毒”白主簿說。
“這個案子所有的證據都對那趙家不利,縣老爺暫定三日後開堂審理,這幾天就著人去調查,我估計犯案的可能性不大”白主簿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