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琛施展輕功將楊紫月抱起,一個騰空飛起,腳尖用力往楊靜蘭身上踢去。
楊靜蘭猝不及防,“砰”得一聲,她整個人應聲往地面上摔去,堅硬的地面撞得她骨頭生疼,她痛得發出聲音來。
“嘶……”
“蘭兒。”楊敬山,陳鈺驚呼著,連忙上前察看楊靜蘭的傷勢,一點都不在乎楊紫月的死活,似乎楊紫月是跟他們不相幹的人。
陳鈺也就算了,畢竟他喜歡楊靜蘭,但楊敬山的態度讓旁人都覺得齒寒,百裡琛都不禁驚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紫月,似乎在詢問楊紫月難過嘛!
楊紫月面對這樣的現象卻是習以為常了,她從來沒奢望過楊敬山會給自己一點關心,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楊敬山對自己有一點親情。
因此她並沒有難過,朝百裡琛淡淡一笑。
“我沒事。”
百裡琛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有些心疼楊紫月的逞強,沒人會不在乎自己的父母,因此他喉結微微滾動,心疼至極,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楊紫月,而是溫柔的看著楊紫月,低沉的聲音悅耳的響起。
“你沒事就好。”
楊紫月知道百裡琛的意思,可是她真不難過,如果是原主估計是應該哭了,可是她本就不是楊敬山的女兒,她沒什麼傷心,難過的,唯一不舒服的是,為原主有這樣的爹感到氣憤,為原主感到不平。
因此她靜靜的站著,一張絕美的面容淡淡如水,一點也不在乎的笑著。
楊靜蘭從地面上起身,嘟噥著嘴,滿是淚痕的呼痛。
“爹爹好疼。”
楊敬山心疼至極,眼眸往楊靜蘭傷口處看去,有些血絲從手臂裡涔出,他立即緊張的起來。
“蘭兒,你沒傷到哪裡吧?”
“哼。”陳爍從鼻孔裡出氣,一臉不悅的瞪著楊敬山,“一個惑亂東宮的人,就算死了也該是活該的,這麼大驚怪做什麼?”
楊敬山心顫著,若是楊靜蘭出什麼事,那趙敏一定會活不下去的,他曾經痛失心愛之人,這一次絕對不能在失去趙敏了,於是他竟是轟然跪下,朝陳爍不停的磕頭。
“太殿下,求你看在老臣這麼多年為淩國忠心不一,鞠躬盡瘁,殫精竭力的份上,你饒她不死,饒她一命。”
堅定的地板砰砰的響。
楊敬山額頭都磕出血來,他也沒有停,依舊不停磕著,似乎陳爍不饒了楊靜蘭,他就不會停下來。
看到這樣的畫面,楊紫月竟是沒有一點心疼之意,反而有些竊喜,有些大快人心,你們都是活該的,誰讓你們要害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這怪不得她。
因此她竟是心安理得的微眯著眼眸,靜靜的看著,他們不把她當家人,她也沒必要將他們當做是什麼人。
“皇兄,你不能如此偏執,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若是楊國舅出了事,父皇一定會唯你是問,朝廷裡的老臣也會為此感到心寒,你會引起群憤的。即使紅兒該死,即使楊靜蘭有嫌疑,也應該交給大理寺處置,而不是你獨斷專行。”
陳爍氣得心肺都要爆炸了,一張清逸的面容微微抽了抽,滿是嘲諷的道。
“孤連殺一個惑亂東宮的妖女都不成了,孤就不信了。”陳爍著便霍然從劉陽的腰間抽出劍來,鋒利的劍在燭火下閃著冷光,他猛地一揮手,劍光晃動著,直往楊靜蘭的身上刺去。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