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自己逼著他的?可是他什麼時候露出猥瑣的笑容的了?楚縉看著那張臉越看越恨,真恨不得弄死這個家夥。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差點被柳清微打死的時候,又是這個家夥擋在了自己面前。
楚縉不滿地放開了他,心想果然無論什麼時候,欠人人情的感覺就是很差勁。
對了,柳清微?他方才在蘇未晨的夢裡聽見那個叫晨暮的還有那個叫戰淵的都提到了一個叫清微的,和柳清微不知道是否有關系。如果這個柳清微就是天司族的那個清微,那可真不好對付了。
他沒聽過傳說中有誰叫清微的,天司族他還是聽過的。傳說中天司一族在神界的地位就和國師法師之類的在人間的地位差不多,只不過人間的法師啊國師啊未必算得準,但天司一族不管算什麼都準。在天地洪荒的時候,眾神就是靠著天司一族窺探天意慢慢走到最崇高的地步的。
可知道得越多,越是不得自由。一開始誰都很敬仰這一族的族人,因為是他們讓大家少走了很多彎路,站上了六界的頂峰。可是後來,六界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要算的東西也越來越,會牽扯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天司一族的人做事只能遵循天意,一向違背了天意便不得好死。
就算他們提前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結局,也無力改變,也會因此變得痛苦。
若柳清微真是天司一族的人,那他三番兩次要來殺了自己,難道也是天命所歸?
楚縉咬牙,他才不信這樣的天命!
得救了?蘇未晨連忙拍著胸脯深呼吸,等他終於徹底喘過氣了,轉頭就被楚縉的臉色給嚇到了。
這家夥的臉怎麼青了?難道自己做個夢也能招惹到他?蘇未晨撓了撓自己的後頸,只覺得楚縉莫名其妙。他夢裡原本是沒有楚縉的,若非楚縉自己鑽了進去,他也夢不到啊。結果這個家夥自己鑽他夢裡不說,還要怪自己夢到了他嗎?
楚縉聽到了這個念頭,不由又捏住了蘇未晨的下巴,冷笑道:“你根本就知道是本尊鑽進了你的夢裡,才故意說出那樣的話的?”
“哪裡是什麼故意?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方才剛醒,腦子不太清楚,現在才想明白過來的。”蘇未晨無辜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對我這樣毛手毛腳的,想殺我的話直接殺了就是,一直反反複複的,弄得我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楚縉挑眉:“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哪有那樣天真?”蘇未晨握住了楚縉捏著他下巴的手往下移,“我這不是求你趕緊殺了我嗎?”
“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楚縉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在他耳畔親了一下,低聲笑道,“我更喜歡看你生不如死被我折磨的模樣。”
蘇未晨被他嚇得一抖,後悔得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反複無常,幹嘛非要去招惹他呢?就算楚縉被柳清微所傷,可連一個修煉了好幾百年的魔物都會被他直接活吞了,那他又如何能反抗得了楚縉呢?
“怕了?”楚縉好笑地掏出了他腰間的錢袋,“這個東西就歸我了。”
蘇未晨連忙去搶:“你還我!”
“你這家夥雖然還有一大堆親戚,可對你自己來說,你就是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一個,還不怕死,本尊想要威脅你都難。你也是吃準了這點才敢在本尊面前肆無忌憚的是不是?”楚縉挑眉,“不過是人就有弱點,你的弱點不就是這些私房錢嗎?如今到了本尊手裡,你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蘇未晨的確很痛苦,痛苦得都想哭了,這家夥也太過分了吧?